虽还是原来那整齐的样子,但有些地方却还是说不上哪里有些不同。
村东头的李大娘得了风寒,穆彦熬好了一碗药,端去送给她喝。
拿着空碗往回走的时候,穆彦突然停住脚步道:“出来吧。”
过了片刻,身后的大树后面磨磨蹭蹭走出一人,正是那日想轻薄穆彦的刘三狗。
“你为何要如此对我?”穆彦头也不回地道。
“你说的是什么话?”刘三狗一双眼睛盯着穆彦的后背滴溜溜地乱转,“那日我也没把你怎样,说到底还是我吃了亏。”
一想起这个,刘三狗便觉得下面有些疼痛。
“赵老五丢的银子是你偷的吧?”
事情发生后,他便猜出,那日赵老五办喜事时,刘三狗也去了,写过礼账后,竟“不小心”摔了一下,碰得礼账桌晃了几晃,当时没觉得什么,后来想来,刘三狗就是那时将银子偷走的。
“你又为何把泻药撒在草药上?”
那泻药粉还是刘三狗费尽心思弄到的,他将药搅拌在水里,又洒在了穆彦的草药上,自认为不会被他看出,却还是没逃过他的眼睛。
刘三狗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横竖没人发现这些事都是他做的,他打死不承认罢了,说不定还能再倒打穆彦一耙。
“我与西泽村的任何人都无冤无仇,”穆彦轻轻地闭上了眼,语气平淡,但又字字直击人心,“我只想好好活着,不行吗?”
原本就单薄的背影,显得更加的萧索,看得人心里发疼。
刘三狗也说不清穆彦是何时走的,当他缓过神来时,这偌大的街道上竟只剩他一人。
刘三狗失魂落魄地往家走,坐在自家院落里的那块石头上,从骄阳似火,坐到了繁星满天。
纪柴又是带着一团喜色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