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彦连连点头:“对极了,纪兄真的是一个聪慧的人呢。”
听了穆彦的夸奖,纪柴的心里暖融融的。虽不能像赵诚那样与他吟诗作对的,但,他说的话,自己也不至于像以前那样听不懂也插不上话。
说到赵诚,过了午后,他身上披着一层淡淡的雪,拿着一个酒葫芦竟然来了。
熟门熟路地推开门,不像第一次来,倒好像来了无数次似的。
房间里的读书声随着开门声戛然而止。
十几双眼睛齐齐地向门口的方向看去。
赵诚未料到房间里有这么多人,有些错愕。穆彦见来人竟是赵诚,既惊讶又高兴,他与赵诚虽仅有一面之缘,但一见如故,甚是投缘。
穆彦先开口道:“赵兄快请进来。”
纪柴急忙从炕上跳下来,拿着扫帚扫落了赵诚身上的积雪,十分欣喜地道:“赵秀才,你怎的冒着雪来了?”
赵诚摇摇手里的酒葫芦,笑道:“今日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我见这雪下得不小,甚是好看,便自作主张地拿着青梅酒来与二位兄台温酒赏雪。不请自来,切勿见怪。”
“哪儿的话,你来我们家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纪柴高兴地两只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你来了,真是蓬荜生辉啊。”
“是这么用的吧?”纪柴不放心地确认了一遍。
穆彦笑着朝他点点头。
赵诚将外面的大氅解开,瞧着满炕的孩子,不解地问:“这些孩子?”
穆彦便把他开学堂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又将赵诚介绍给了孩子们。
孩子们一听是赵秀才,眼睛立刻亮得像天上的星星,高兴地跟什么似的,赵诚可是满柳镇唯一的秀才,在他们的眼里宛如天神一般的存在。
他们只觉得赵诚的身上都闪闪发光。赵秀才长得可真好看,像画上的人,斯斯文文的,穿得也好,长袍广袖,孩子们还是第一次见过这种衣服呢。
不过夫子长得也好看,比赵秀才还要好看呢。但夫子穿得是短褐,要是他也穿上赵秀才那样的衣服,一定更好看。
赵诚瞧见孩子们笑容更大了,不住地点头道:“有趣有趣。景明兄,你接着讲,莫要管我,等讲完了,咱们再喝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