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柴原想着穆彦累了一天,只做一次便让他早些休息。但想归想,做归做,纪柴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一直到后半夜才拥着穆彦一同睡下了。
次日在马车上,纪柴心疼地拥抱着穆彦,穆彦的眼下出了一圈淡淡的黑色,闭着眼睛也不知睡没睡着。
一直到了中午,穆彦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瞧着纪柴的胳膊还被自己压在脑后,心疼地道:“怎么不把胳膊拿出来,这么久了,不疼吗?”
纪柴道:“光顾着看你了,都忘记别的事了。”
穆彦一笑,给他捏了捏胳膊,这才出了马车。
越往前走,天气越热。纪柴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最远去过永川县的次数用手指头都能数出来。
穆彦年幼时曾随父亲游历过不少地方,且他好读中也获得过不少各地的情况。
一路上,穆彦都滔滔不绝地给纪柴讲述着各地的风土人情,纪柴听得津津有味,原本枯燥的行程变得欢快起来。
如此过了几天,明天便会到了清河府,穆彦的话突然少了起来,神情上亦不如之前那几天愉快。
纪柴不是那么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但穆彦的任何细微的变化他都能感觉得到。
纪柴亲了亲他的头发,担忧地问:“小彦你怎么了?”
穆彦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我突然有些害怕。”
“你在怕什么?”
穆彦摇了摇头:“我也不知,许是‘近乡情更怯’吧。”
穆彦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进了清河府。
一进入清河府,穆彦的情绪又好了起来。
清河府一片繁华,早已不是穆彦当初离开时的那副光景。
纪柴本以为穆彦触景生情会更加伤心,没想到穆彦只是看着界碑时长叹了一声,而后便依然如前几天那样,性质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