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的。」他边吻着她,边问着她。
「梅森!放开我!」水漾抗拒着。
「不。这辈子都别想。」梅森扬起带点邪气的笑容,将她双手拉过她头部,单手将她两手腕按在床上,伸手拉高她上衣,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在他眼前。他低下身开始亲吻她腹部。空出来那隻手鑽进她穿着今年最流行剪得坑坑洞洞的仿古超短裤其中一个裤管,由小裤裤角落进去。
「哦。嗯。」水漾感觉到他的长指拨动着她的私密。
梅森唇游移着吻着她胴体,来到她双丘前,用嘴把胸罩拉开,亲吻整个区域。
「噢。」水漾身体渐不受她控制。
「你的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你得开口求我给你更多。」梅森笑她。
「不。」她脸上佈满红潮。
「说你要我。」梅森动手解开两人身上衣服。
「啊。」水漾在他长指进入她时喊出声。
「说。」梅森快速抽送后,抽手用他男性象徵抵着她的入口。
「嗯。」水漾不从闭着嘴。
梅森低吼一声,用力吻着她唇瓣,在她颈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痕跡,来到她下身。
「噢、嗯。」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服感,他…他竟然在吻她那里。
「你要我。」梅森抬头问她。
「噢。我要你。」水漾终于放弃抵挡自己的身体和思想。
「如你所愿。」梅森挺身将她推到愉悦顶端。
窗外夜里寧静得连跟针掉下都可听到,水漾趴在梅森胸膛上,黑色长发披在他肩上,手轻抚他手臂。
「梅森。我们…。」
「所有争执必须留在卧房外。」梅森疲惫地阻止她说下去,经过一夜在书房独寝身心双重煎熬下,再也不愿到书房一个人睡着沙发床。
「就算是晚上共享一个床,然后每天早上醒来又开始冷战或吵架?」水漾傻住,忘记自己到底要说什么,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无法像他这样理智。
「是的,如果你希望如此的话。」梅森闭上眼,无奈但坚持地回答。
「…...。」水漾洩气地坐起身,头发乱乱地。
「夫妻之间有什么不好跟我説的?」梅森拉她躺回他身上,顺顺她发丝。
「我…...。」水漾差点想说。
「康纳和咪咪都来找过我。我一点也不怀疑是他们其中一人推你掉下梯子。」
「你…..,不要乱说…...。」水漾被他的推论吓了一跳,反而不敢说。
「算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梅森下班前听伊森说他早上打电话要求水漾帮他做室内设计案时,水漾听起来压力很大的感觉。于是梅森返家就不再对她兇。水漾沉默着,什么都没说。
「除了我和伊森,往后不管弗克斯家谁来,都不要见任何一人。」梅森紧抱水漾,在她发上重重落下一吻。
梅森开始察觉当年应该也是在各方压力下,她因为某种原因才会不得不离开。他不希望再发生这类事情。他想要水漾安心地在他身旁,生养他的孩子。
隔天水漾在保鑣和鐘点女佣到家里来之前,找店里的人到家里交待店里的事项。
「店里近来如何?」水漾放下托盘于茶几在客厅沙发坐下。
「还不错。」坐在沙发上东看西看的女人早依她交代每天查帐,还是那身吉普赛女郎装扮。
「喏,你要的东西。」女人递给她一个盒子上用英文写着个大写b的盒子。
「我交代你关于艾蜜莉的事?」水漾递给吉普赛女郎水杯。
「都安排好了,如果那男人找来,我马上会送她和小孩离开。」女郎喝下水才回答,她可是比水漾精明许多。
「那就好。」
「帐务的部份你每个月都是这么做吗?」女郎拿出帐册询问水漾处理店内开销的方式。
「奇怪了,怎么像在交待遗言一样。」吉普赛女郎走出花雕铁门,坐进自己车里时喃喃自语。
「呸、呸。我在乱想什么。」女郎摇摇头甩去不好的感觉,她是算水晶球又不是心电感应,她暗骂自己乱想一通,梅森今非昔比,应该会好好保护水漾,水漾又命大,不是活过来了吗,只在脑袋瓜后下方发线旁留下一个疤,应该不会发生什么的!
待吉普赛女郎离去,水漾拆开她带来的小纸盒子,里面只有颗白色扁圆型小药丸在包装里,她打开盒子和水一起吞下,听到门铃响起,她匆匆揉掉盒子和内包装顺手丢在厨房垃圾筒,走到大门玄关帮佣人开门。水漾礼貌的对晨起运动经过门前的人微笑点头。
「啊,你早,你等我一下,我做了台湾小吃,让我拿给你。」隔壁的邻居阿姨用中文朝她说后连忙奔进隔壁大门,又匆匆出来:「你先生在你们刚搬进来时送邻居们一些室内装饰品,说是你设计的。听说你也是台湾来的,我想你会想念台湾的小吃,那我先走有空再聊,我孙子自己在家里面。」邻居阿姨说完挥手道别就离开。
水漾愣在当场,让她傻住的是梅森会去敦亲睦邻,还有她以前到底设计了什么傢饰品让梅森可以做来送人?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太阳慢慢往西边降下,山下海岸线因白色的浪不断打到沙滩上,远远看去像是一直在变化线条。山坡上白色房子后方无界线泳池旁,架着个画架和画布框,前方站着拥有黑色长发的女子,持画笔的手不断在色盘和画布间游走,白色麻质洋装随着风飘啊飘,光着脚踩在零散不规则大石块片组成弄得平整的地上。
「水漾?」梅森唤醒独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女人。他走进门时到处找不到她,以为她又趁警卫和帮佣下班离去而他还在路上的时候不告而别。直到越过书房木质阳台,才在后院看到她。
「嗯?」水漾冷淡回着,手还是拿着画笔在画布上轻刷着。
「晚上要去夏威夷州长晚宴。」梅森手上提着美国高级百货公司的银色纸提袋。「好。」水漾点点头,收拾着画具,不知道是否吹风吹太久,脸色有点苍白。要去公开晚宴让她忍不住想起伊森身陷枪击危险的那夜,她想伊森恐怕往后每次听到枪击案或是到公开场合都会想起那夜吧,就像她每当看到车祸新闻,总会想起去世的母亲。
「你又没吃午餐?」梅森扶着她。
「我吃了。只是站太久。」水漾重新站好,不着痕跡离开他的扶持。
「先进去,我帮你收画具。」梅森把手中纸袋交给她。
「梅森。」水漾回头看着他。
「什么事?」梅森拿起画架和画布。
「你说康纳和咪咪都去烦你?」自从咪咪侵门踏户来宅里找她,她从时尚杂志上看到一篇访问知道咪咪是他前未婚妻的名字。
「是。」梅森心里警鐘响起,这两人该不会今天来过?
「是为了钱?」水漾点点头,接下去问。
「大概是。」他小心回着,提着所有东西向房子走。水漾在他身后跟上,却没再多问什么。
「对了,隔壁邻居阿姨说你把我以前的设计做成傢饰品送给邻居?我怎么不记得设计过什么傢饰品?」水漾接过他手上纸袋。
「你以前赢得室内设计版权在公司的那个设计做的。为了搭配设计画的图腾和图画印在床单和枕头套,还作了些复製画和转印在花瓶。」梅森没有告诉水漾这是公司订製来当做送给客户的礼物,他不想让她知道她可以此为生,他私心不希望她会再离去。她那间算命店要养活很多人,梅森很清楚收支能打平就很好了。
咪咪和康纳透过大开的门看着梅森在夏威夷州长官邸停车处小心翼翼地牵着水漾手下车。
「别一副忌妒的脸。」康纳拉拉袖子,脸上显露出嘲弄笑容。
「你给我好好表现!」咪咪出自政治世家的父亲是现任美国参议员,跟现任夏威夷州长同党派,州长可以说是看着咪咪长大。因此咪咪轻易取得州长对夏威夷几个供献税金和政治献金的大公司邀宴之邀请函。还把座位安排跟梅森同桌。「弗克斯先生。」州长和夫人在官邸门口盛装迎接眾人。
「这是我的妻子,东方水漾。」梅森介绍他手中穿着黑色洋装、戴着珍珠项鍊、穿着双黑色高跟鞋的女子。
「州长、夫人,晚安。」水漾稍早得知今晚是某个土地开发案的会前会,对梅森来说是能否在这不上不下的景气中为公司接到大案子的机会,所以她尽力扮演女主人。
「听说你是室内设计师,也是一位画家?」州长夫人带着水漾往一些太太们所在的区域走去。
梅森和州长也往室内另一头走去,讨论着美国经济前景。梅森警告似地眼光朝向远处来者不善的一对男女。
州长简短发言后,请眾人就座用餐,梅森和水漾刚坐定,原本和咪咪嘻嘻哈哈引人侧目的康纳就开口。
「大嫂果然如传说中聪颖美丽,当年你们结婚没邀请太多家里的人,小弟现在才见识到。」康纳推满虚假笑容。他说的话让同桌其它人士见到弗克斯家族内斗的严重度远超过八卦新闻描写,私生子的儿子公然在外挑战正统继承人。加上出身豪门的前未婚妻对上名不见经传来自国外的现任妻子。
咪咪在旁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笑着,边不怀好意地瞧着梅森身边的水漾。
水漾在桌下按着梅森藏在桌巾下握拳的手,原来梅森不让伊森来是因为康纳也会出席。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应该不好过。
州长和夫人适时走到桌旁敬酒,请大家自由取餐和交流。
水漾拉着梅森到室外,在窗帘掩盖下没有人看到他们两人。
「千里修书只为墙,让他叁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水漾说完用英文告诉梅森,这句中国话是说大老远写信来只为了一堵墙而起争执,退让别人几尺又有什么关係呢?他拥有许多康纳无法拥有的东西,实在不必为了康纳的公开挑战或试图羞辱他而生气。
「嘘。」梅森听到脚步声,拉着水漾隐身墙边。
水漾紧贴在他身上动也不敢动。
「难怪你会忌妒,梅森的老婆可是个温柔有才华的亚洲美女。哪像你这个草包千金什么都不会。说实话,她会进医院…,该不会是因为你吧?」康纳笑着。
「你还敢笑我?我已经打点过所有投资案评审委员,如果投资案你还是没能拿到手,不就表示你在任何方面都输给梅森?」咪咪也不客气回击,对她是否推水漾却叁缄其口。
「这怎么可能呢?我的小美人,你也说你都打点好了,势在必得,怎么可能失败?」康纳抱住咪咪,讨着吻。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咪咪推开康纳,瞪他一眼,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走回宴会厅。
穿着人模人样的康纳像隻哈巴狗般跟在她身后。
「梅森,你要怎么办?」水漾不敢置信,这年头还有人搞这种手段,夏威夷的开发案向来很重视环保评估,这些委员们都很重视环境,因此限制很多开发案的规模和时程。
「不要担心。康纳和咪咪如果找上你,你一定要跟我说。」梅森只是朝她笑笑,几乎肯定咪咪会对康纳问话避而不谈是推水漾掉落梯子心虚导致。
他总是习惯把所有事情往自己身上扛。但是水漾不认为夫妻是这般相处法。她得想想要怎么帮梅森。
回程路上,梅森开着车一句话也没说,看上去心情不大好的表情。水漾看着他的侧脸。
「嘿。」她伸手摸他的脸。
「你想说什么?」
「你很想要小孩?」
「当然。」
「为什么?」
「感觉自己有个完整的家。」
「这样会不会太自私?为了自己有家的感觉而生养小孩。」
「为什么会?想有个温暖家庭,然后好好养育孩子,本来就是每个父母个人的感觉。」
「是吗?」水漾似懂非懂般。
「你为何最近都把玄关和客厅的活动墙关上?」梅森好奇问着。
「这样比较有隐私。」水漾知道梅森不信风水,就不多说,给了个听起来正常的理由。
「你喜欢就好。」他无所谓的说。
「你…...打算怎么处理投资案?」水漾小心地看着他。
「你是说我要怎么处理那两个扯后腿的?」梅森嘲弄的说。
「呃,算是…...。」水漾从来不知道梅森可以这样轻松看待别人跟他争权夺利。
「相信我,不必担心。」梅森看着前方道路,没看到水漾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心表情。
「喔,好。」
梅森伸手握住水漾放在腿上的双手。
「这个案子做完要回到纽约做些前置工作,我们一起回去。」
「好…...。」水漾心虚答着,虽然她在纽约住过许久,但她不是很想回纽约,到时避不开要见到梅森的父亲,要是他知道她不守信回到梅森身旁,他们父子关係恐怕只会更恶劣。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在家中车库停下,时间接近午夜,超过水漾平常上床时间不久,但水漾已经沉沉睡着。
梅森熄火下车走到副驾驶座,站在车窗前望着水漾睡脸。
「噢,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叫我。」水漾感觉有人盯着她瞧,睁开眼看见他站在车外为她打开车门。水漾起身下车站在他身前。
「我想多看你一会。」梅森笑着揉揉她的发,看着她忍不住打呵欠的样子。
「你先去睡。」走到玄关往二楼楼梯前,梅森停下。
「你呢?你还要工作?」水漾抬头看他。
「对。」他丢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
水漾突然醒来,天还是黑的。她伸手摸摸床另一边,还是空的。她看看床头电子鐘是叁点半,轻轻自床上坐起来,双脚踩上地板往楼下走。整个房子只有书房灯还亮着。她朝着亮着的区域走,透过半闔门缝看到梅森头靠着桌前皮椅放斜的椅背,衬衫袖子捲到手肘,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闭着眼,大叠投资案资料和规划图堆满桌面,笔电也还开着。看样子他果真很担心投资案成败。
「梅森。」她推推他。
「嗯?」梅森揉揉眼。
「先到房里睡,明天再继续。」水漾拉着他臂上袖子。
「你怎么下来了?」梅森看看桌上手机,时间是凌晨叁点半,他把椅子立起来拉水漾到他面前。
「已经叁点半,你早上还要去上班。」她没发觉自己在他双腿之间站着。
「我是老闆,可以不要去。」他双手环抱她腰际,头靠在她胸前。嗯,好软,他心想。
「坏榜样。」水漾还是在半睡眠状态,没有意识到他开始动作不规矩。
「什么坏榜样?你要帮我生个小孩我才能当坏榜样。」梅森脸埋在她胸前闷笑几声。
「你这样我敢生吗?」水漾开始想推开他。
梅森不理会她,吻着她露在连身细肩带短裤睡衣外颈肩,手拉下她肩头一边肩带。
「梅森!你喝酒了?」水漾闻到他身上酒味,转头看到桌上文件堆里有杯威士忌和褐色液体几乎快见底的酒瓶。
「我想要你。」他拉着她坐到大腿上,头靠在她肩膀,双手圈着她腰。
「可是我想睡。」水漾边说边真的打了个大呵欠给他看。
「我好想你。」梅森左右开弓吻她两边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