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1 / 2)

「喂?」睡得正熟被划破寧静的铃声惊醒,女人不耐烦的接起床头电话,声音沙哑。

「是我。」香緹趁着戴文送小孩上课拨电话到美国。

「香緹?」女人整个人都醒了,急忙从床上坐起身来,拿起床头水杯喝下一口:「水漾说你……。」

「失去记忆?」香緹边说边看着大门,她不想让戴文知道。

「是啊。不是吗?」

「后来又出车祸,我都想起来了。」香緹还没决定要装多久。

「那你要怎么做?你现在躲不了他的。」女人知道品牌出名后的香緹,为事业没有躲起来的机会。

「装一阵子。」香緹不想让杰登选要跟爸爸还是跟妈妈,孩子现在有她所没有过的愉快童年,她不希望突然让他无所适从。而且现在她的『家人』出现,她目前暂时待在戴文身旁要安全的多。不过如果又开始跟她要钱……。

「所以……你记得谁撞上你?」认识香緹几年,她知道如此冷静的香緹,该是知晓所有的事才显得不慌不忙。和当年年轻的香緹选择离乡背景不理覬覦前的亲人搬到英国时一样。

「没错。但我不打算追究。」香緹不会去跟个年轻女孩计较,更何况她不想毁掉这个女孩的未来,毕竟那女孩是个歌手,公眾人物是没得翻身的,她自己的父母就是最好的例子,加上在英国乡间的那次她没有证据,这次她也只是看到驾驶的脸,没有握有自己能提供的口供之外的铁证。

戴文和她已经正式是夫妻,她知道是女孩单恋。而那女孩没有再出现了,应该会就此安静。

「你老公会同意吗?」香緹在英国已经连续两次意外,不是很可疑?女人怀疑,香緹可是差点死掉,她根本不敢出现在那个杂志广告上眼光看起兇兇的戴文面前,被追究帮忙藏起香緹和杰登参了一脚的往事。

「我没向警方说,戴文不会知道的。」香緹听见门外开锁的声音:「我得掛电话了。」

「等等!」女人还想知道到底为何香緹会出现在英国还失去记忆。

「掛那么快!」女人把电话放回去,倒回软棉棉的床上梦周公去。「还要上班,我还是快睡。」

东方水漾把店交给她起就没收回去管过,忙着管自婆婆手中接下的服装公司,住在纽约的时间比夏威夷多。

香緹放下电话,拿起腿上放着的流行杂志。她在醒来时就记起所有发生的事,但她还没有想到要如何告诉戴文她记起一切。以她对戴文的瞭解,他不会希望她想起没有他的日子,也绝对会发掘到底是谁试图两次伤害她。

戴文走进门,他不知要如何告诉香緹他无法找到她亲近家人,找上香緹公司的只能算是远房亲戚,恐怕是上门来要钱,香緹父母多年前已经死亡。所以香緹从来不提起她的家人,因为她没有家人。戴文打算私下给钱了事,再进一步要香緹出售品牌给范德比尔特夫人,到米兰另做不需以品牌做支撑的高级订製服,就不会再登上媒体让远亲发现。

「香緹,爸爸可以出院,暑假快到我想让爸妈和杰登到乡间别墅,我们先到义大利安排好所有工作的事和房子的佈置在秋天开学前接他们过去。」戴文蹲在坐在轮椅上的她身前。

「你决定就好。」香緹放下手中杂志对他笑着。

「你身体还会痛吗?腿很痛吗?」戴文有些担忧,香緹似乎没有完全復原的跡象。

「医生不是说会好吗?别担心。」香緹伸手碰触他的脸,他的脸上开始因为年纪出现细细纹路。「你呢?你的伤口还会痛吗?」

戴文的手叠上她放在他脸颊的手:「你在我身旁就不会。」

「那就是会痛。」香緹双臂围上他颈项,她微微倾身向前靠着他。

戴文突然将她抱离轮椅,香緹出声问他「要去哪?」

「房间。」戴文对着她露出一排白牙笑。

「现在是大白天。你不用工作?」

「我好累,休息一下。」

「是吗?」香緹眉毛上下移动对着他挤眉弄眼,一副不相信他的样子。他八成是想……,这个好色男!

戴文剎那间有个错觉,以为从前那个开朗顽皮的香緹回来了。不过她立刻回到现在的她。

「你的伤口还好吗?」香緹瞬时紧张起来。她几乎都忘记眼前活跳跳的男人不久前才出院,现在冒着伤口裂开风险抱她。

「你很轻。」戴文把她放到床上。

「快让我看看。」香緹急着拉开他的上衣。

「别急。」戴文好笑地看她,小心拉开衣服下摆,「你看,好好的。」纱布还是白净的。

「坐下,让我打开纱布看看。」香緹还是不放弃,拉他坐在床边。

「痛……。」戴文在香緹拿下黏住纱布的透气胶带一角时装出副吃痛样子。

「那里?那里会痛?」香緹急得快哭了。

「骗你的,傻瓜。」戴文拍拍她背后,把她揽到怀里,怜惜地亲吻她的额头。她这样就快滚出眼泪来,他不敢去想像他不在她身旁而她一个人试着带大孩子对她来说有多辛苦,有多常在孩子背后哭泣。

香緹双手环着他的腰间,脸埋在他胸膛。

「我们躺下来休息。」戴文哄她,拉她躺到床上,「眼睛闭起来。」

香緹乖乖的闭眼,倚在他肩头,双手不肯离开他身前。戴文抚着她放置他胸前双手。两人安静地享受片刻寧静。

「杰登说你出事那天好像看到个女人开车撞上你。」戴文见她情绪安定开始问起他想知道的事。

「真的?我没印象。」香緹对警方也说什么都没看到。她依旧闭着双眼。

「所以你什么都不记得?」戴文旁敲侧击。

「我只记得在乡间掉到河里后醒来。」香緹随意回着,没有想到因果关係。

「怎么掉到河里的?」戴文开始有些狐疑,香緹之前甚至不记得掉到河里,不过连两次撞到头,记忆或许会恢復。

「不清楚。想不起来。」香緹打哈哈。

「美国呢?你记得住过美国吗?」戴文追问。

「我记得住过英国。」香緹发现闭眼说瞎话比较容易。

「关于你的家人。」戴文顿了顿。

「什么?」香緹睁开眼伏在他肩上。

「那只是远亲,你可能不想见。」戴文决定把要用钱打发的部份省略不说。

「噢。」香緹不感兴趣的随意回着。

「香緹。」戴文抚着她的背。

「嗯。」香緹懒懒回应。

「你要是想起什么关于车祸或是之前掉到河里的事要告诉我。知道吗?」

「好。」香緹庆幸他刚好看不见她的眼神,否则她是无法回避他锐利眼光回答他。不告诉他是为了让他置身事外,香緹说服着自己。

「现在先别想这些。」戴文把香緹放到床上。

「你要做什么?」香緹看他从躺着的床垫撑起身体。

「你知道,很难找到独处的时间。」戴文往下看着在他身下的她。

「啊,不要,大白天的。」香緹笑着推他肩头。

他不理会她,脸部在她眼前慢慢放大,湿润的唇热呼呼的印在她脸上。

「哈、哈。」香緹无法控制的笑起来,身体不住扭动。

戴文双手搔起她痒来,阻止她继续拒绝他。

他吻着她的唇,双手忙碌撩起她棉质洋装裙摆,手探向她臀边,她的皮肤有着粉嫩触感,她的曲线还是玲瓏有緻。他的手在她身体游走,脱掉她衣裳,扯开包裹着臀部的小裤,解开围绕胸前的束缚,全丢到地上。

「嗯。」香緹发出轻叹。

戴文拉起她的双手,要她解开他的裤头。香緹笑着脱去他上衣,将他轻推到床躺着,亲吻起他的腹部,享受他陶醉表情,再动手解开他腰间皮带和裤头钮釦。

她跨坐到他身上,手轻抚他身体贴着纱部的地方。他扶着她的细腰,往下。

「啊。」香緹轻呼一声,承受他的进入。她总是无法拒绝他的『男色』诱惑。她缓缓地,有些笨拙地前后移动着身体。戴文轻笑捧着她的臀,带着她展开律动。

愉快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香緹不再有如过去般度日如年的感觉,每天醒来都觉得充满愉快,服装工作室交接也很顺利,她已经开始准备高级订製服的业务,担任模特儿多年戴文认识许多服装业界人士,让香緹接触到许多潜在客户。随着戴文逐渐恢復模特儿经纪和公关公司正常工作,暑假也到来,戴文果然照计划把伦敦房子卖掉,先出发到义大利处理未来一家五口住的问题和为香緹找设计公司办公室和工作室的事务。

「杰登,要帮忙乡下的管家婆婆一起照顾爷爷奶奶。」香緹在伦敦家门前送公婆和儿子上车。

「好!」杰登很开心,因为他知道妈妈又回到以前那个妈妈,而且现在他也有爸爸和爷爷奶奶。孩子的心是澄净的,可以分辨出亲近家人的异样,只是不知如何描述。

「和戴文之间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想要找人说说就打电话给我。」戴文的母亲给香緹一个拥抱,她知道两个年轻人需要时间独处,虽然她没有说,不过她从香緹车祸醒来后无意间在话语洩露对她的熟悉和不同于刚回来时的生疏,推测香緹什么都想起来,但没有点破。身为长辈的私心,香緹愿意留下当一家人就够了,记不记得过去都无所谓。

「爸、妈。」戴文从义大利赶回家送父母离开并接香緹。大部份东西都由搬家公司处理完毕,五个人只有带各自个人用品和衣物。

「你们也快去机场。」戴文父亲拍拍戴文的肩,对香緹慈蔼微笑,然后转身确定杰登在后座坐好,自己坐上副驾驶座。「稍后见了。」

香緹向来觉得戴文的父亲有英国老绅士的风范。对她来说,这几个月下来戴文的父母就像是她的父母。

「我们走吧。」戴文看着母亲对他们两人挥手然后驾车离开,他很高兴父亲能够恢復健康,他肚子上的疤和放弃模特儿工作不算什么。

「房子弄好啦?」香緹看着戴文将她手上行李塞进后车厢,再帮她开车门。

「工作室也弄好。但我们要先去罗马。」戴文为她关上车门,坐进驾驶座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