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要知道,在安锦然死前,盛柏年失踪后的那一个月里,他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如果在一起的话,又发生过什么。
盛柏年究竟为什么不记得自己了?
不等程郁开口,程归远便道:“不见。”
“于叔等一下,”于管家正要出去回复,便被程郁叫住,有些话他不便与盛柏年当着程归远的面说,“我出去见他吧。”
程嘉言拉了拉程郁的袖子,他差不多是将盛柏年当做洪水猛兽,每一次程郁见到他总会不开心。
程郁安抚他说:“爸爸很快就回来。”
程嘉言眼珠转了转,问程郁:“很快有多快?”
程郁想了想,干脆问他:“要不你跟爸爸一起去?”
程嘉言立刻点头:“好呀好呀。”
程归远想要阻止,但最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程郁带着程家出门了。
盛柏年坐在车里等着于管家出来,他听到有些响声,转过头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就见程郁牵着程嘉言的手向自己的方向缓缓走来,盛柏年的心里好像被什么柔软的物体撞了一下,又轻轻挠了一下。
盛柏年望着他们两个,恍惚间觉得自己今天应该带一点礼物过来的。
他上个月在伊顿幼儿园里见到程郁的时候,那时他以为那是他与程郁第一次见面,却莫名觉得这个青年不应该有孩子,可是当他在展览馆中看他牵着小小的程嘉言的时候,又觉得这样也很好。
盛柏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会表现地如此多变,而且没有丝毫缘由。
程郁直接上了车,程嘉言坐在他与盛柏年两个人的中间,攥着程郁的手指,似乎有些紧张。
坐在前排的助理回头看了一眼,竟然觉得小男孩与盛柏年有几分相像,他连忙将这个诡异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逐了出去,自己一定是疯了。
程嘉言有些不自在,他在活动的时候偶尔会碰到盛柏年,每次一碰到他,都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正在他的身体里游走。
盛柏年受到的影响没有程嘉言那么大,他镇定地侧着头看向窗外,透过映在窗户上的影子,他看到程嘉言微沉的小脸,很快又将视线移到了程郁的脸上。
他记得在伊顿幼儿园的时候,校长跟他说,程嘉言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与程郁分开了。
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