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睫毛轻颤,双眼缓缓睁开,她默默打量着四周,脑海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记忆定格在盛千海挥拳冲向顾安成的画面。
突然地,盛夏坐了起来,惊醒了守在床边一/夜的盛千海。
“姐,你醒了!”盛千海眼下一圈青紫,他担心盛夏夜里会醒过来,直到早上他才睡了一会。
盛夏一脸茫然,盛千海扶着她坐好,并且在她身后垫了枕头,让她靠的更舒服一些。
“成呢?”盛夏看见床头的呼叫器,知道自己是在医院病房里,她紧张地抓住盛千海胳膊,问他:“他是不是受伤了?你打他了是不是?他伤的严重吗?他在哪里?快点带我去看他啊!”
“姐,他没事,你冷静一下听我说。”盛千海一手架住盛夏的胳膊,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眼神示意她冷静一些。
盛夏犹豫了一下,安静了下来,一双大眼亮晶晶的看着盛千海:“成真的没事?你向我保证你没有伤害到他?”
看到她这副模样,盛千海心里苦笑,真正受到伤害的人是她才对。
“我保证。”盛千海抬起右手,郑重其事的作保证,轻声哄着:“姐,你想想看,他那么厉害对不对?我怎么可能伤到他。”
盛夏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但很快又紧张了起来,她抓住他的手问:“那他人呢?他去哪了?”
“他……”盛千海抿了下唇,很快接口:“我让他先回去休息了。”
“哦。”盛夏放心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他没事就好。”
盛千海眼中闪过一抹痛色。
“对了,既然成没事,为什么我会在医院里?”盛夏不解地看着盛千海。
“大概是水土不服,又因为晚宴的事情,让你累着了,才会晕倒,都是我不好。”盛千海一脸内疚,如果他不带夏梓欣出现,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我晕倒了?”盛夏喃喃自语,她摸着肚子,慌张地看向盛千海:“那宝宝呢?我的宝宝怎么样了?他会不会有事?”
“不会,他很好,你们母子平安。”盛千海抬了下嘴角,一手搭在盛夏肚子上,他声音很轻:“姐,宝宝多大了?”
听到“母子平安”四个字,盛夏兴高采烈的,没有注意到盛千海脸上有些难过的表情,她摸着平平的小腹,说:“医生没跟你说吗?他呀,快五个周了。”
五个周……盛千海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他算了下时间,那个时候盛夏还在国外为一个画展做准备。
“姐,这孩子是……顾安成的?”盛千海一点点问出口,他语速很慢,“你们是怎么有了这个宝宝的?”
盛夏还在笑着跟肚子说话,听到盛千海这么问,眉头皱成一团,显然是有些不高兴。
“你不相信我?”盛夏警惕的看着盛千海,她一手护住肚子,神情有些紧张,“你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瞧你说的,我能对他做什么?我疼他爱他还来不及呢!”盛千海笑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吞吐道:“我不是头一次做舅舅嘛,所以就问问。”
“舅舅”这个词,让盛夏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她冲盛千海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近一些,然后小声地附在盛千海耳边说:“我用成留在精/子库的精子做了试管婴儿,现在他就在我的肚子里。”
说完,盛夏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她双手摸着肚子,沉醉在和未出生宝宝对话之中。
与她相反,盛千海面色沉重,昨天晚上顾安成斩钉截铁地说没碰过盛夏,之后他提起过精/子库的事情,但他具体说了些什么,盛千海当时只顾着想盛夏的行为,压根没仔细听。
“姐,这事顾安成知道吗?”盛千海打断了盛夏的自言自语,每当看到她一脸陶醉的和肚子说话,他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我没有好好和他谈这个问题。”盛夏摇了下头,她伸手捏了下盛千海的脸,打趣道:“我相信,和他谈过后,你就要必须改口叫‘姐夫’了。”
盛千海心情沉重地笑了下,小心翼翼地提起了夏梓欣:“姐,你认识夏梓欣吗?”
“夏梓欣”三个字刚一脱口,盛夏脸色一变,脸上的笑容烟消云散,她皱着眉倚在枕头上,眼中满是嫌恶的说:“她是成的前妻,是个挺不受待见的女人。”
盛千
海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不受谁的待见?”
“顾伯母,还有顾家那些长辈,都不太喜欢她。”盛夏有些不想提夏梓欣,脸色臭臭的,她赌气道:“我不想说她了,宝宝也不喜欢听到她的名字。”
“姐,你好像也不喜欢她。”盛千海试探性地问,“她是不是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盛夏摇了摇头,又点了下头,愤然道:“我是非常不喜欢她,她和成都已经离婚了,可她还要死皮赖脸缠着成,真是讨厌!”
“他们离过婚?”盛千海拧着眉头,声调也跟着扬了起来。
盛夏没注意到盛千海的不对劲,她瘪了瘪嘴,轻哼一声:“是啊,他们五年前就离婚了,她真够厚脸皮的,五年了还要缠着成。”
盛千海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既然顾安成和夏梓欣已经离婚了,那昨晚顾安成为什么还要说他们在一起呢……
随即,盛千海恍然大悟:该死的,他果然又被顾安成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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