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顾安成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握着夏梓欣的小手,车窗外的霓虹灯照进车内,映射在夏梓欣脸上,让人看不清她此刻脸上的表情。
“还在生气?”顾安成眸光一沉,指肚在她手背上磨着邾。
夏梓欣偏过头来,脸上有一丝不解,“生什么气?”
“刚刚……”顾安成看她这幅样子不像是说假话,随即皱了皱眉,要不是她生气了,刚刚她怎么会反唇相讥?
夏梓欣明白过来顾安成的意思,轻声笑了笑,“我有点困了,所以上车后才没说话,至于刚刚在电影院里发生的事情——怎么,你心疼了?”
顾安成脸色一黑,她话里这个“心疼”两字,他怎么听得那么别扭啊!
他不吭声,夏梓欣声调一扬,故意逗他:“也是,那个柳杉又年轻又漂亮,你心疼也正常的。”
顾安成斜睨了她一眼,方向盘一打,很快把车停在路边。
“夏梓欣!什么柳杉,什么心疼!”顾安成吹胡子瞪眼,声音也高了两度,尤其是在看到夏梓欣那偷笑的表情,他不禁无奈地摇摇头,一手抚上额头,重重叹气,“你个坏蛋,明明知道我的心思,你还故意这么说。”
夏梓欣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两手就势抱住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上,轻声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宁静那儿——还伤不到我。犍”
宁静今晚的态度,夏梓欣不想深究,只要仔细想一想,她也能明白,跟五年前那些人讨厌她的理由应该是差不多的。
顾安成脸色沉了沉,宁静和柳杉的出现,是意外还是巧合,顾安成不愿多想,但她们如果不收起那点小心思,继续打扰他和她的生活,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总要有人为这档子事负责,宁静显然是个打头阵的,只是,顾安成没想到事情会来的这么快。
“是你说的,有小三上门,你给我撑腰打回去。”夏梓欣抬起头看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嘴上却故意说:“你可别赖账,我不跟你借人,我自己会收拾。”
柳杉那趾高气昂的态度,以及她看过来时挑衅的眼神,夏梓欣想忽视她那全身都泛着“我来跟你抢男人”的气息,但真的挺难。
夏梓欣不是傻瓜,宁静和柳杉不时交换个眼色,她能看的出来。
顾安成听她这么说,知道她已经把柳杉给定成找上门来的女人,至于那个宁静,估计夏梓欣以后也会有所防范。
“我是清白的。”探了探头,顾安成在夏梓欣额头上亲了一下,眨着大眼睛,很无辜的表示自己对她的爱意。
夏梓欣笑出声,一手在他肩上撒娇似的拍了一下,“我知道你心里正得意呢,有个女大学生惦记上你,你心里还不得开花!”
“嘁——”顾安成不屑,他眼珠一转,伸手把她揽进怀里,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他心中涌过一道暖流,这才是他要的日子他要的女人,“几年前你也是女大学生,那会喜欢上你的时候,我心里才叫乐开了花。”
除了她,他还真没把哪个女人放在心里过。
“花言巧语。”夏梓欣白了他一眼,心底却是甜丝丝的,“好啦,司机大人,麻烦快点开车回家好吗?我真的困了。”
夏梓欣困,有大半原因是因为昨晚的顾安成化身为狼,太过骁勇,以至于她精力和体力严重流失。
“是,遵命,老婆大人!”顾安成得令,打了转向灯,将车子开回主路。
夏梓欣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偏过头细细打量他的侧脸,视线从他的额头一路下滑到他的唇,她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昨晚他疯狂亲吻自己的场景。
“同样是大量消耗体力的人,你怎么还那么有精神?”夏梓欣心里不服气,凭什么他狂野冲刺一宿,而她累得半死不活,他反倒生龙活虎,看着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
“嗯?”顾安成正在想别的事情,听她突然这么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见他的视线在自己脸上略作探究,夏梓欣一下子脸红起来,心里直骂自己猪脑子,怎么会这么赤果果的问问题,这不是要引人想歪嘛!
夏梓欣还在懊恼自己的提问,顾安成却琢磨过味来,想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不由笑出了声。
“不许笑!”她又恼又羞,忍不住跺了下脚,头都快低到腿间。
顾安成收敛了一些,没笑出声,可嘴角一直噙着笑,一双眼意味深长的看过来,眸子深处闪过一道光。
夏梓欣听不到笑声,飞快地瞥了他一眼,恰好碰上他带有深意的视线,她又急急的垂下头,后悔道:“你,你当没听到刚刚的话。”
“已经听到了,还听明白了。”顾安成贼笑,明知道她难为情,却偏偏要提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喜欢看她红着脸娇艳如花的样子。
夏梓欣沉默不说话,要是被她知道顾安成的想法,估计要闹他一阵子,好好改掉他这个喜好。
tang“要不今晚再试试?”顾安成心情不错,他提议,脑子里那些坏坏色色的东西开始沸腾,尤其是一想到她脸色红润的在他身下轻哼,他身体就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
“今晚分床睡。”夏梓欣斩钉截铁。
“为什么?你不想知道我精力好的原因?”顾安成挑眉,她不是这么残忍吧?才刚让他吃点甜头,这就不让吃了?就算是和尚,吃过肉之后也会再馋嘴的吧!
“不想,看你精力好我就来气。”夏梓欣狠狠白了他一眼,“不过,要是让我看见你和哪个姑娘聊得好,我更来气。”
等一下?他怎么觉得她话里有股酸味啊?顾安成嘴角上扬,看来那个柳杉还算有点用处,刺激得夏梓欣吃醋萌发对他的占有欲,嗯,他喜欢。
“我就跟你聊得好,真的,我想跟你彻夜聊聊天。”然后谈谈情、亲亲嘴,顾安成没把话说完,但用意已经很明显的挂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