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泄〔6000+〕(1 / 2)

宁蔻闭上眼睛,双臂紧紧的抱着白九誊,等着那道银光射到身上时的那种痛感来临。

但是,等了好一会儿,宁蔻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她稍稍睁开一条眼缝,向旁边看了看,那道银光已经消失,难道那道银光会拐弯?

她一把扒开白九誊的衣领,心急的查探他的身体。

“伤到哪里了,伤到哪里了?”她一边扒一边问,一双眼睛在他的身上到处搜寻伤口。

白九誊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打量着她关心他时的急迫表情,享受着她对自己的担心熹。

找了一圈,宁蔻并没有发现任何伤痕,不禁狐疑的左翻翻右看看。

可是,在白九誊光洁的皮肤上,哪里能看得到半丝伤痕。

“不对呀,我刚刚明明看到有东西射过来的,难道……只是幻觉吗?”她兀自呢喃着靴。

待看的差不多了,白九誊笑着拉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轻轻的握在掌心中。

“你做什么?放开我。”她还想再在他的身上翻找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伤口来。

“不用找了。”白九誊微笑的提醒她,目光温柔的足以溺死人。

“既然是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应当知道伤到哪里了吧?”宁蔻焦灼的眼仍盯着他的衣领不放,应当还有地方没有检查到的。

白九誊变戏法似的用手指夹着一枚银色的星形暗器。

宁蔻“咦”了一声。

“这就是刚刚那个银色的东西吗?果然是暗器。”宁蔻气愤的拿着暗器往刚刚银光闪过的方向看去,现在哪里还能看到半个人影,她气的跺脚:“太可恶了,这才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这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的衣服都被她翻过好几遍了,幸亏四周没人,如果有人的话,他可就春光乍泄了。

刚刚冒着春光乍泄的危险,总算让他看出,他在宁蔻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以前总是觉得飘乎不定,今天她的这个举动,消除了他心中的不安定。

他笑看她为他担心时的表情,心情格外愉悦。

她皱眉。“你在笑什么?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刚刚这枚暗器射中你了?是不是躲到你哪里了?”

白九誊的反应,令宁蔻的心重新提了起来。

白九誊重新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抓住。

“夏夏,我没事,你担心的太多了,在那之前,我就已经接住它了。”

在那之前就接住它了?

白九誊在心里期待着,宁蔻可以激动的投入他的怀抱中,庆幸他没事。

预料之外的,宁蔻并没有如他如希望的那样,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而是用一双质疑的眼上下打量他。

白九誊不解宁蔻要做什么时。

“既然你都可以把这暗器接住,你应当也能把它射回去,顺便把凶手给解决了吧?”宁蔻一句话抛出。

白九誊的眼睛瞪大,下巴差点掉地。

他在心里哀鸣了一声。

就不该期待她能说出那些肉麻的话来,不过,刚刚她那样不顾自己的扑上来,已经让他很高兴了。

“速度太快,当我发现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消失了。”

宁蔻的嘴巴嘟了嘟:“看来,你的能力越来越退步了。”

白九誊斜睨她一眼:“子风今儿个才说,我的内力又提升了不少。”

太气人了。

这白九誊天生拥有一百年的功力,每年功力不减就算了,现在他还在她的面前说她的内力比以前又提升了,这就是想气死人的节奏。

比起她来,那个一心想要赢了白九誊的子风才是最郁闷的。

还记得在雪峰上,子风在雪人上写的那些字。

可以想象得出,白九誊这个无耻之徒,逼迫子风承认他的武功比以前更上一层楼的时候,子风的心里有多少匹草泥马在狂奔。

“比起这个,我倒觉得,你是不是又得罪了什么人比较重要。”对方的目的显然是想要杀掉白九誊。

白九誊挑眉:“我亲爱的娘子,这几日我们都在一起,你觉得我有时间得罪什么人吗?”

确实,可是,对方却又是真的想杀掉白九誊,若是说对方跟白九誊没仇,那是不可能的事,到底是什么人想杀他呢?

“这种暗器,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杀手组织之类的专属之物吗?”宁蔻把手中的暗器在白九誊的眼前晃了晃。

“没有印象。”

宁蔻嘟了嘟嘴,把暗器收了回去。

“到底是哪个混蛋想杀你,要是被我逮到,我一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瞧她说的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白九誊只觉好笑,却也很感动。

他抬头,目光向刚刚发出暗器的方向看去。

在宁蔻的眼中,对方的目标是他,可是,那枚暗器所发的速度和角度,恰恰好只在宁蔻的视线范围内,而且还给了她充分为他挡暗器的时间。

对方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宁蔻。

“夏夏,你的身体在碰过皇上的那颗黑色珠子后,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白九誊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

宁蔻狐疑的摇了摇头。

“没有,怎么了?”

“随便问问。”难道是他猜错了?

“不过……”宁蔻的眉头轻皱,语气中满满的疑惑:“我触摸那颗珠子的时候,感觉那颗珠子好像有什么东西窜进我的掌心里,我手腕上金禅子给我的佛珠也突然发热,后来就没事了。”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颗珠子果然有问题。

看来,这一次是金禅子送给宁蔻的那串佛珠救了她,否则,真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金禅子这个人,虽然一直对宁蔻有敌意,却送了她护身佛珠,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为何?

“既然没事,就不用想了,或许是你的错觉,我们回家吧,纯炀还在等着我们。”

“嗯。”

彩雀一直跟在他们身侧,离开之前,彩雀的小脑袋往身后奇怪的瞅了一眼,然后又跟着宁蔻和白九誊一起离开。

二人一鸟离开后,他们离开的地方,一道人影突然从屋顶跃下,伫立在那里,远远的看着白九誊和宁蔻两人离开的背影。

那人一身漆黑,黑色的斗笠垂着黑色的面纱,将脸整个遮住。黑色面纱下,一双漆黑的眼带着锋利的光芒,穿透黑色的面纱,直直的射向不远处。

她竟然没事。

在她摸过那颗珠子后,竟然还会安然无恙,她怎么会没事呢?

皇宫

黑衣人从金震南的手中接过装有黑色珠子的紫檀木盒子,接过盒子之后,黑衣人打开盒子,刚想要触摸盒子中的黑色珠子,突然,黑色珠子中射出一道白色的光,向黑衣人的掌心而去,黑衣人的手险险的躲开,才避过被黑色珠子中的白光击中。

白光消失后,黑色的珠子恢复了原有的黯淡光亮。

“这是怎么回事?”金震南诧异的问。

“谁碰过这个东西?”黑衣人拧眉,缓缓的把珠子从紫檀木盒子中拿出来,珠子没有再攻击他。

“只有宁蔻,没有其他人。”金震南疑惑的回答:“这颗珠子有什么问题吗?”

“它的里面,被人注入了内力,若非我刚刚躲闪的快,已经被它伤到。”黑衣人低声喃喃着,犀利用眼转向金震南,一字一顿的质问:“除了宁蔻之外,你确定没有其他人碰过它吗?”

“朕当然确定,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很奇怪。”金震南喃喃着道,想到了之前的一件怪事。

“什么事奇怪?”

“当宁蔻的手接住了珠子之后,她手腕上的一串玛瑙手串突然发出了一丝白光,你刚刚说的白光,会不会是……”

玛瑙手串……

黑衣人恍然大悟的冷笑了一声。

“我当是谁,原来是金禅子这个老秃驴,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

“什么意思?”金震南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不需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完,黑衣人便准备离开,金震南忙唤住了他:“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