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眼看任务完成,我催着队友走了。
“………谢谢你。”躺在地上的卡麦尔面甲下面传出了闷闷的声音, “……至少还把我当做人看, 谢谢。”
———你看看你们把好好一个英雄迫害成什么样子了!而且他还道谢了两次!
“………你没有必要道谢, 我们只是敌人而已。”我提醒道,“救你是顺手,下次别逞强, 直接投降也不用遭那么多罪。”
没想到听到我的安慰,卡麦尔一下子呜咽了起来。
“呜………你真是……一个好人……”
“???”我大惊道, “———这孩子脑袋终于坏了?!”
【???不好, 这个英雄的脑回路是最难缠的那一种,快点摆脱他千穗理!】
我立刻看向狱火机, 刚刚还抓着卡麦尔的腿,用他的头砸监视塔的老前辈此刻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移开了脸。
———是你的错吧?
“……小弟弟,”我蹲下身, 努力想维持二十七岁大姐姐的人设, “别当英雄了, 去医院看看吧。”
———这么快就忘记了我是怎么搞你的吗?还是说他们两个做的事过分到把他折成a形都变得无所谓了吗?
“………”卡麦尔更加恍惚,身体激烈颤抖起来, “原来……我还没有被世界抛弃啊……”
———他脑袋真的被砸坏啦!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是吧?
“———”
什么话也没再说,我拉住了飞行器扔下的安全绳,没敢回头看卡麦尔, 匆匆忙忙逃回去了。
“———狱火机,今天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沉静地环臂,看向对面的队友, “把他打出心理阴影的话,下次我们还怎么拿他凑奖金?”
【你才是最没良心的那个吧,千穗理。】
松山在频道的一侧吐槽我。
“要是真的从楼上掉下去的话,我们的攒功绩工具就没有了!”我用力拍着机身,痛心疾首道,“至少你用卡麦尔的时候握住他的头啊,结果他脑子被打坏了,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我,做的太过分了?”
狱火机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悔起来。
“也对,”叶月也叹气,“都没被他用大招打过,这样下这么重的手是不是不太好?”
———重点是这个?
“算啦,”我提议道,“下次再遇见他,我们就假装再被他打倒一次吧?”
两个队友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让他的信心恢复一点也好吧。
“———呼,终于结束了。”叶月松了一口气,拿出了一个像是照片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看着小队长又要开始他的传统艺能,我扑上去就要捂住他的嘴,但想到我们现在都带着头盔,就普通地揍了他一拳。
“终于可以去那家店———唔呕!”
随着我把他的头打歪停止了他的咏唱,一声爆炸出现在飞行器后翼,舱内剧烈摇晃了起来。
———是黄的【thunder sniper】,远距离攻击大招。之前在港口就已经被击落一次了。
终于平稳后,我立刻询问飞行员:“怎么样,还可以飞吗?”
“……还、还好,重要的部位没有受到损伤。”
他调出全息图,惊慌地拍了拍胸口。
———幸好反应快,要没有把他的g折断,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事。
………好累,这种由身心升腾起的累感。
我坐回座位,隔着头盔揉了揉眉心。
*
“———怎么办?为什么———”
凌濑在校门口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我当然知道原因,因为那个劳什子的校园检查在上周开过一次以后,这周又开了一次。
———明明以前就一个月抽查一次的。
“不要慌。”我安慰她,“上次那个漫画,只要好好解释一下,就可以过去,没关系的。”
“还有……就是,一个人进去的话,会有点……”
我立刻会意,说道:“我陪你进去。”
话音刚落,我就瞄到躲在墙角准备过来的草翦同学默默地又放下了手,颓然地一个人进了校门。
———对不起,我回答的太快了,是不是又抢了你加好感的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