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怎么突然提起此事?”
“皇上有所不知,臣妾之前听先帝说过那千年墓门里虽然有不世之财富,更有能得天下之策略,可是最让人心动的却根本不是这些东西。”
“那是什么?”
“不老钟乳!”惜妃一字一顿道,眼却紧紧地盯着司马擎苍。
司马擎苍目光一闪,咀嚼着这四个字:“不老钟乳?”
“是的,不老钟乳!”
司马擎苍神情一顿,急切道:“不老钟乳是什么东西?”
“不老钟乳就是千年墓门里集精魄之气,蕴酿了千年后才形成的长生不老之药,就算历经千年却只形成一滴!也更是历代帝王所拼命追逐的东西!”
说到这里,惜妃有意卖官子般顿了顿,把司马擎苍急得连连催促:“快说,快说下去,爱妃。”
惜妃淡淡一笑,侃侃而谈,如数家珍:“虽然说只是一滴,但服用后便能活千年之久,然后一千年后再等墓门打开时,不老钟乳又会滴满一滴,服食这滴后就能再活千年,如此生生息息,能让人永远不死,故称为不老钟乳,比之什么极阴女真是好多了!
皇上您想,就算您服了极阴女的血您真长生不老了,可是毕竟得每日服用,到时您还是身强力壮,可极阴女却抵不住失血过多活不长久,待极阴女死后,皇上去哪里找这极阴女的血去?又如何才能长生不老?”
司马擎苍听了连连点头,怒道:“爱妃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让朕差点上了蓝天的当啊!这该死的蓝天竟然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幸亏没找到什么极阴女之女,否则朕就算是喝了极阴女的血也未必能看到效果!弄不好还闹个吸食人血的恶名!”
惜妃暗中勾了勾唇,这个蓝天就是一颗定时的炸弹,弄不好就会把她炸得粉身碎骨,如今蓝天自己离去,就是最好的结果,所以她绝不会留下任何机会让蓝天重返皇宫,成为她的梦魇,成为她的把柄!
只是可惜了不能因此而杀了杨晨兮,反倒帮了杨晨兮一次,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是千百种办法弄死杨晨兮!
于是笑道:“皇上哪是上当,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过是想看看蓝天这个跳梁小丑怎么跳来跳去罢了”
司马擎苍听了受用不已,对惜妃更是喜欢万分,更是庆幸刚才未曾把惜妃这个解语花给杀了。
想到这里,他将胡子拉茬的嘴狠狠的亲了口惜妃的樱桃小口,惜妃咯咯的笑着躲避道:“这么长的胡子可扎死臣妾了。臣妾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皇上年青时俊美的模样呢。”
司马擎苍想到自己曾经时的青春活力,更是心潮澎湃起来,看着眼前的惜妃,想着惜妃按理说也是快五十的人了,可昏迷了二十多年,如今看上去还二十多的模样,要是自己也回到当初,该是多好啊。
一时间对长生不老药更是期待不已,想得连血液都加速流动了。
惜妃见司马擎苍激动的模样,小嘴抿了抿,讥唇的勾了勾,长生不老药?也就司马擎苍这傻瓜会相信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嘴上却笑道:“所以皇上一定要进千年墓门找不老钟乳。”
“正是,正是。”
司马擎苍心痒难骚的激切不已。
不过想了想他又皱眉道:“既然有这种东西,为什么没听过有人活到千年的?”
“扑哧”惜妃失笑道:“皇上可是糊涂了不成?这千年墓门至今未有人打开过,所以根本没有人食用过,所以哪来人活到了千年?”
司马擎苍又担心了起来:“既然这样,爱妃又怎么能肯定这次能打开墓门?”
“这次自然能打开,皇上忘了臣妾练的阴煞阵了么?这阵法相当于百万雄兵难道还能进不了一个小小的墓门?要知道这阴煞阵里的可不是人,而是鬼,进个墓门还是手到擒来的事?”
司马擎苍大喜,搂着惜妃亲了口道:“幸亏有爱妃,爱妃真是朕的福星啊,等朕得到了不老钟乳,一定与爱妃共享长生不老之极乐。”
惜妃露出感激之色,将身子偎入了司马擎苍的怀里,轻道:“能得皇上这份心意,臣妾死也愿意了。不过那不老钟乳就算是沉淀千年也就一滴而已,只够皇上用的,臣妾只望无论臣妾转世投胎多少次,皇上依然能纳臣妾为妃,疼臣妾爱臣妾。”
司马擎苍心潮澎湃的低下了头,狠狠的亲了口惜妃,道:“这个爱妃放心,无论你转世多少次,朕也能在茫茫人海中认出你来!定会一如既往的疼你怜你爱你,将最好的东西都奉于你面前,到时你就给朕生无数个皇子,朕一定会疼爱非常。”
惜妃暗中冷笑,男人这东西果然是靠不住的,刚才还说怎么爱她要与她共享长生不老的乐趣,这听到才一滴长生不老乳只够一人,立刻就变成了无论她转世多少次都能认出她来了。
还生无数个皇子!
他要是长生不老了,生这么多的皇子用来作什么?被他猜忌,被他杀害么?
想到这里她眉轻轻一皱,不禁想到司马琳,那该死的司马琳竟然敢用那些肮脏的器具摆弄她的身体,让她想想都恶心!
更让她气愤的是,明明是被司马琳这畜生污辱了,却还被人因此而设计了,差点让她丢了性命,所以这司马琳一定要死!
只要司马琳死了,才能让司马擎苍彻底拔下心头的那根刺!
当下美目低垂,敛尽所有的狠毒阴冷,身子却柔软如绵的偎在了司马擎苍的怀里,幽幽道:“有皇上这话臣妾死也愿意了,只是来世再多不及今世,还请皇上今世怜妾惜妾,相信臣妾才是。”
听惜妃又将话题引到了今日之事上,司马擎苍尴尬的一笑,随后怒道:“这说来都是背后设计你之人再可恶,爱妃稍安勿燥,只等朕抓到那幕后之人,必将他千刀万剐不足以泄朕心头之恨。”
惜妃立刻打蛇随棍上道:“会不会是贤王做的手脚?所图的不过是为了让皇上伤心失望,从而败坏了身体?”
司马擎苍想了想,摇头道:“不会,要是是那小孽畜设计的,他就不会把自己设计进去了,说来朕还得感谢那个设计的人,把小畜牲的狼子野心露了出来!”
“那皇上准备怎么处理贤王呢?”
“自然是……”
突然司马擎苍顿了顿,略带疑惑道:“爱妃希望朕怎么处理?”
老东西!真是狡诈!
惜妃暗骂了声,脸上堆积着笑道:“皇上这话问的,臣妾不过是内宫之人,怎么能为皇上出主意呢?”
司马擎苍微微一笑道:“说吧,恕你无罪!”
见司马擎苍存心试探,惜妃想了想才道:“皇上这事可真是难为死臣妾了,按说有人将贤王的脏水沷在了臣妾头上,臣妾心里真恨不得贤王死了,才能洗刷臣妾的冤曲,不过臣妾与贤王毕竟没有发生任何事,如果臣妾为了一已的私利而白白牺牲了贤王的性命,臣妾也是于心不忍的。臣妾身为皇上心爱之人,想来皇上定然会给臣妾一个公道的。”
说到这里她妙目看了看司马擎苍,见司马擎苍没有什么异常的表情,遂定下了心,然后又接着道:“刚才臣妾所言是于私之道,不过于公的话,臣妾对于贤王这般举措就一个字那就是杀!”
“杀?”司马擎苍玩味一笑,若有所思地看着惜妃。
惜妃心跳了跳后坚定道:“是的,杀!皇上请臣妾的分析,不知道对是不对!其一,贤王身为人臣,不思精忠报国却想着谋朝篡位,皇上说该不该杀?”
司马擎苍眼中闪过一道狠意,点头道:“该杀!”
“其二,贤王身为人子,不思孝道,却想着弑父夺权,皇上说该不该杀?”
“该杀!”
“其三,贤王身为皇子,当为世人表率,却拿百姓不当人命,随意的奸杀,破坏了皇上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皇上说该不该杀?”
司马擎苍已然面沉如水,只一个字“杀!”
惜妃微微一笑道:“身为人臣不尽人臣之责,身为人子不能孝顺父母,身为皇子却不知居安思危,如此不忠不义不孝不仁不悌之人,皇上留之何用?不若让三司严查其劣迹,公布于众,也显示出皇上心系百姓大义灭亲之义举,如此也让百官心里明白,即使是皇子犯法也与民同罪,让他们也收敛一些不敢再胡作妄为,皇上的英明自然名扬天下!”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司马擎苍大笑了起来,搂着惜妃亲了口道:“平日看爱妃不理朝堂之事,没想到竟然有这般的见地,爱妃还真是天赐朕的有福之人啊。”
惜妃娇羞的将头埋入了司马擎苍的怀里,心里鄙夷不已,什么亲情,什么父子之情,在权力面前,在声名面前,还不如一颗尘埃,说舍就能舍去!
这时御林军统领在太监副总管的带领下走了进来,看到司马擎苍后,单膝跑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皇上,查到贤王府里所有的金丝楠木全是用皇陵中的木头所造,每根木头上都刻有皇陵专用的标记,一共一千八百根,末将已让人全拆了下来,请皇上裁夺!”
“逆子!”司马擎苍气得拍案而起,浑身发抖道:“这孽子,朕还活着就想算计朕的皇位,现在连朕将来永远安睡的冥宫也要算计,真是个不忠不义不孝之人!气死朕了!”
御林军统领低着头道:“皇上,末将还从贤王的后院搜出了十几具尚未来得及处理的女尸,而贤王府外人群激愤,似乎要造反的样子!”
“气死朕了,气死朕了!”
司马擎苍简直气得语无伦次了,对惜妃道:“爱妃,走,随朕去看看那孽子去,朕要看他如何跟朕辩白!”
惜妃低应了声道:“是。”
心里却想,司马琳,你竟然敢污辱本宫,今日就是你毙命之时!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天牢而去,一路上司马擎苍阴沉着脸,气压低迷之极。
不多时就来到了天牢,管天牢的牢头知道圣驾亲临,吓得如糠筛般匍匐在地,连话都说不出一句了。
司马擎苍皱了皱眉,斥道:“如此胆量还活着做什么?杖毙了!”
牢头吓得晕了过去,被拖手杖毙了。
杀了一个人,司马擎苍才觉得心里舒畅了些,遂率先往天牢而去。
天牢里住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虽然说进多出少,但毕竟也是皇家的牢房,并不如民间的牢房那么肮脏,甚至比一般的客栈还是干净了许多。
牢头的下场让众牢卫战战兢兢,虽然害怕也强驽着侍候一旁。
走了约半柱香的时间,途中开了五六道门,司马擎苍脸色微好了些,看来天牢还是牢不可攻的。
只是最后一道门还未打开时,就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粗喘的声音,还有女人高亢的尖叫声。
司马擎苍不禁脸色一沉,怒道:“是谁?谁这么大胆,竟然弄了个女人到天牢里来?难道朕让他们坐牢是来享受的么?”
“回……回……回皇上,是十六王爷送进来了,说是奉了圣旨恩赐给贤王的女人。”
司马擎苍微微一愣,这才想起为了测试司马琳是不是能人道,他让司马十六找了个女人送入了天牢。
他摆了摆手道:“那也不能这般肆意妄为,这门的隔音也太不好了。”
牢卫汗如雨下,这天牢自古也没有送女人服侍的,谁会把门做成隔音的?甚至一般为了用刑时有威慑他人的效果,只会把门都做得很薄,让他人听之丧胆。
嘴里却连忙道:“奴才知道,明儿就加厚。”
司马擎苍这才点了点头,太监副总管立刻伸出手将门推开了。
门才一开,入目的是两条雪白纠缠的人,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到亘古的旋律。
司马琳果然不是不能人道!
司马擎苍的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试想,任谁被人当傻子一个耍都受不了,何况一个帝王?还是被自己的亲儿子耍,这个儿子还是他最看不上眼的!
惜妃则低呼一声将脸埋在了司马擎苍的怀里,连耳后根都变红了。
司马擎苍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身为帝王也是从皇子过来的,历代皇子在十四岁后就有专人进行男女之间的演示与教导,对于直接观人欢爱倒并不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