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朕,还有谁敢夜入朕的妃子的浴房?难道你希望有别的人么?”
耳边传来濯无华阴冷的声音,晨兮面色一沉,怒道:“濯无华,难道这宫里的女人都死绝了么?你偏要来惹我?我是该你的还是欠你的,还是上辈子杀了你,刨了你的祖坟,你就这么不肯放过我?”
“放过你?放过了你谁来偿还这一刀之帐?”濯无华慢悠悠地走到了晨兮的面前,一手支撑在浴桶边上,一手撕开了衣襟,露出了被晨兮割破的地方。
那里皮肉翻转,露出恐怖狰狞的伤痕。
晨兮清冷的目光扫过了后,恨道:“要不是你先污我清白,我何至于会下这狠手,我只恨,恨未曾杀了你,否则此时我已经海阔天空了。”
“恨?”濯无华伸出了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垂着眸:“你有什么资格恨朕?是朕让你进宫的么?是朕让你出现在朕的面前的么?告诉你白晨兮,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就在你与轩辕无华准备设计朕时,你就应该知道设计朕的后果了!”
“啪”晨兮狠狠拍开了濯无华的手,怒道:“濯无华,你还是不是男人?我都说是多少遍了,我不认识什么轩辕无华,更没有和谁设计你,你是不是有自虐倾向,一定要认为别人都来害你?”
“不承认?哼,不承认不要紧,总有一天朕会揭开你这美丽的面具!”濯无华的手又抚上了晨兮的脸,微凉……
让晨兮心头一惊,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下。
“害怕了?这回不装了?”濯无华的指猛得捏紧,在她光滑的下巴上捏出一道青紫之色。
晨兮疼得翕开了唇,恨道:“濯无华,你还是不是男人?是男人的话,就跟你那个所谓的轩辕无华光明正大的斗,你难道为我一个弱女子做什么?”
“弱女子么?不是美人计么?”濯无华嗤之以鼻,根本不屑一顾:“白晨兮,不要把朕当傻子,告诉你,不管你耍什么花招,朕都不会放过你的。”
手渐渐的松开,就在晨兮以为他会离开时,他竟然轻佻的划过了她饱满的唇,一条苍白的水印一闪而过,亦在濯无华的眼中划过一道异色。
看着濯无华眼中的色彩越来越浓,晨兮不禁害怕的往后缩了缩,结巴道:“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刚才不是置疑朕是不是男人么?朕现在让你亲身感受一下朕是不是男人!”
“濯无……唔……”
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恨都被他堵在了唇间,随之而来是他惩罚似得啃咬……
这一夜,从浴桶中到床上,然后到窗边,他竭尽全力的摆弄她,她如一具木偶般任他欺凌。
当他到极乐的瞬间时,低眸间看到她如死寂般的眼,心头不禁一痛,一种莫名的复杂的情绪涌上他的心头。
他恨恨的咒骂了声,将这种从来未有过的情绪挥之于脑海之外,又开始了新的一轮的掠夺。
“不要,求求你……”
身下传来她微弱的乞求声,他突然僵在那里,心里似乎有什么正的塌陷……
饱含情欲的眼落到了她的眼中,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似乎因为她的悲伤,让她眼中的自己褪却的一身的凌厉,竟然隐约着几许的柔情。
泪,从她的眼有滑落,滴到了他支撑在她脑后的掌心,竟然让他感觉被灼伤的痛。
他猛得收回了手,侧卧在她的身边,嘴里却还说出伤人的话:“跟条死鱼似的,真是败了朕的兴!”
她恍若未闻,直挺挺的躺着,看得他一阵蹙眉,拉过了被子将两人盖上,顺手将她搂到了怀里,没好气道:“睡觉!”
她的身体僵了僵,终于还是未曾动弹,依着他弹性的身体闭上了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她的眼猛得睁开来,如刀光般的尖锐,似碎冰般的冷戾,手紧紧的握着,辗转着掌中的一根细针。
这是她在种花中无意中从地里发现的,学医学毒的她最知道人身上的穴位,只要一针下去,身边的禽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她有可能成功么?
她的呼吸愈加的沉重了……
“既然睡不着,那是不是把刚才没做完的事做完了?”
耳边突然传来他慵懒邪魅的声音,夜里更透着淡淡的凉意。
她的身体一僵,手里全是汗,他果然没有睡着!
“我……我的身子还是……”她低垂着眸,掩盖住眼底的恨意,露出了柔弱之色。
身边却没有一点的回应,仿佛是光静止,要不是她清楚的看到眼前他的肌肤,她都怀疑根本没有人在她的身旁。
她奇怪的抬起了头,却撞入了他似笑非笑的眸,那眸光乍现出洞察世事的清明又沾染了些情欲的氤氲之气,心似乎微动了动。
手划过了她的脊椎,如蛇般游移,让她身体突得一僵。
“白晨兮,这不是你了。”
他淡淡的笑,笑得云淡风轻,指更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脊椎一下又一下,让她更是毛骨耸然,如果是两个有情人,这种动作无疑是增加彼此的情趣,可是面对这个喜怒无常的人,她能生出的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第七根脊椎之处,只要轻轻一摁,她就会魂飞九天。
她不怕死,可是她怕死之前不能杀了他!
“那我该是怎么样的?”她怯怯的看着他,如小鹿般眨着眼。
“噗!”他失笑了,指尖更是优雅仿佛跳舞,盘旋在她的肌肤之上,引得她皮肤上泛起一阵阵了寒栗。
“你要是张牙舞爪还是你,可是你偏偏做出这样的举措来,这还是你么?”
“张牙舞爪有用么?”白晨兮陡然瞪了他一眼,谁知道他却哈哈大笑起来,捏了捏她的小脸:“当然没用。”
“啪!”她狠狠的拍开了他的手:“既然没用那么我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噢?”他轻佻的挑了挑眉,笑:“所以你就改变政策了么?”
“至少能让我少吃些苦不是么?不必再受你禽兽般的虐待不是么?”
听到晨兮骂他禽兽,濯无华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斑驳的痕迹上时,他不禁轻咳了声,似乎自己是有些禽兽。
他讪然的挪开了眼:“你要是好好的配合,朕又何至于这样?”
“哼,没听到被强暴的人还要配合别人强暴她的!你的脑子有病吧!”
“你……”濯无华脸色一沉,哼道:“是不是朕对你太好了,所以你才这么无所顾及!”
“濯无华,你要不就杀了我,要不就放了我,总是这样欺凌我算怎么回事?”
“杀了你?为什么要杀了你,象你这么好玩的玩具朕还是第一次拥有,朕舍不得!”
“濯无华!”
白晨兮气极连声音都提高了。
濯无华皱了皱眉道:“别连句带姓的叫朕名字,这只有朕与你还好,要是被他人听到了就算是朕也保不住你!”
“哼,难道这宫里还有你左右不了的人么?”晨兮不屑的瞪了他一眼。
濯无华美艳无双的脸上闪过一道阴冷之色,哼道:“看来你身体恢复好了,既然这样……”
“既然这样可以睡觉了。”
晨兮不待他说完,转过身去闭上眼睛。
濯无华微微一愣,不过看到她如鸵鸟一样缩得远远的,似乎有种异样的东西正在心底泛滥。
手,抬了起来,正准备将她搂到怀里,这是传来青鸾的声音:“皇上,宫公子求见。”
“什么事?不能明天说么?”濯无华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
“说是千澈小姐生病了。”
“千澈生病了?”濯无华微愣了愣,随后道:“进来给朕更衣。”
起床时,他用锦被将晨兮遮严了,才披着亵衣跨出了帐子。
青鸾与玉辰快步走了进来,帮他穿戴好了,他快步离去。
直到他与宫无衣说话声越来越远,远到无声无息,帐中的晨兮才长吁了口气,她看了看手中的针,愣了一会,将针藏在了床的隐蔽之处。
总有一天会用上的!
她心里这么想,只是没想到用到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昏昏沉沉间,她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常年用毒的她立刻感觉不好,闭住了呼吸。
不一会,门打开了,透过帐子,她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那男子远看上去倒是气宇轩昂,不象是做偷鸡摸狗之事的人,可是既然摸进她的屋子就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她紧张地僵在了那里,心里把濯无华骂了个半死,这该死的濯无华究竟是怎么管理后宫的,怎么那些个男人都能入宫如入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