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司秦猛地睁开眼睛,抓住蔚宁越摸越下的手,受不了地质问:“你干什么?”
“我没有干什么。”蔚宁一本正经,从善如流地伸出另一只手接替刚才的动作,一个劲儿摸来摸去,非但不害臊,还面不改色,甚至隐约带着一点理直气壮。
司秦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地把蔚宁推远了一点,企图远离来自正经伴侣的性骚扰,一边不忘抱怨:“不是你说早点睡?能不能老老实实地睡觉?”
又是无比耳熟的一句话,不等司秦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什么,一起笑了出来。
“干嘛啊!”笑完之后,蔚宁仍旧不高兴,强行黏到司秦身上埋怨:“难得回来一趟,不做点什么再走,那太亏了!”
“你脸呢?”司秦哭笑不得。
蔚宁转过脑袋,指了指脸颊,“在这。”
司秦想也没想,立即凑上去亲了一口,亲完又因为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回来干嘛?”求欢被无情拒绝,蔚宁没有心情嬉皮笑脸,气鼓鼓地说起了气话。
还当蔚宁是真的好奇,司秦认真道:“明天上午在东市有个会议。”
“那中午?”蔚宁眼睛一亮。他明天是夜戏,晚上才去片场,如果司秦不走的话,那不是又多出了一天时间可以在一起吗?
“应酬。”司秦开口,打碎了蔚宁不切实际的幻想,不等对方追问,接着交代道:“下午要回去了。”
“哦,公事啊。”蔚宁抿了下唇,有点悻悻。
司秦叹了口气。这孩子,明明心里万分期待他能给出一个好听的答案,又总是在他给出确切答案之前提前掐断这份期待。但又不是故意说反话、闹脾气,借机来引起他人的注意,好让对方用言语或是行动加倍地补偿他。他好像只是因为害怕失望,就算与自己的意愿相悖,也会因为过分体贴的性格放弃一些唾手可得的美好事物,诸如感情、允诺,又或是别的什么。
在长久的相处之中,司秦渐渐发现了蔚宁这个与众不同的习惯,并且暗暗决定,不会再惯着他的坏毛病。毕竟甜言蜜语就应该在想说的时候立即说出口。连蜜糖都有保质期,过了期的甜言蜜语不仅不合时宜,还会让人生理不适。
司秦转过头看着蔚宁的眼睛,“不,是为了见你。”
“那别睡了,睁着眼睛看到天亮吧。我先睡了,晚安!”蔚宁一愣,不得不承认心脏仿佛突然漏跳了一拍,然而想到对方贞洁烈女般的铁面无私,立即翻了个白眼,很气,哄不好那种,被子一裹,翻身睡觉。
“你这张嘴啊……”司秦哭笑不得。
蔚宁眉毛一竖,撑起脑袋盯着司秦,“怎么?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