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宁吓了一跳,转身见是司秦,瞬间心虚,“我、我就过来看看,弄潮了就不好了,怪值钱的……”
司秦低笑,挑出其中两幅放到一边,说:“这两张扔了吧,其他的我带去公司处理掉。”
“为什么?不是一起的吗?”蔚宁奇怪。
“这两张是我画的,不值钱。”看蔚宁看看自己,又看看画,惊讶得脸都快裂了,偏偏一句话不说,司秦失笑,“不喜欢就不喜欢,不用勉强。”
“不——!”蔚宁回神,跳起来一声大叫,张开手臂趴下去护住两幅画,回头死死瞪住司秦,“我喜欢!我不勉强!不能扔,我不扔!死也不!”
卧室,蔚宁坐在床上,回头看一眼墙上挂着的司秦的画,又看一眼床边被换下的小猪猪,低头沉默几秒,看一眼画,又看一眼小猪猪,直到司秦受不了地催他睡觉,才关了灯老实躺下。
“原来你真的会画画。”蔚宁感叹。虽然两幅画极其抽象,他根本看不懂,不过没关系,艺术这种东西就是要看不懂才代表画得好!
“是啊。”司秦反问:“为什么不信,难道我骗过你吗?”
蔚宁嘿嘿一笑,“如果把你的画跟我的小猪猪挂在一起,你觉得怎么样?”
司秦眉头皱得死紧,勉为其难吐出两个字:“很配。”
“你真好。”蔚宁小声,难为情地对着手指,“对不起啊,我真不知道那是你画的。”
“你没看背后的署名吗?”
“看了啊,i什么什么的,跟你没关系吧?”
“啊……”司秦叹气,ian,他的英文名,两辈子了,这人从来没有记住过,上一世更是被无情地揉成一团,扔进了酒店的垃圾桶里。他还能说什么呢?算了,还是早点睡吧。
第二天早晨,蔚宁跟徐立延、贺宝冉约好去东市给刁厉拜年。临行前,司秦突然作怪,衣服都换好了,竟然赖在沙发上不肯走,嘴里还振振有词:“你们去给刁教授拜年,我去干什么?关我什么事?我认识刁教授吗?”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蔚宁想了想,不就是自己在东市的时候说过的话吗?原来是记恨他跟徐立延、贺宝冉去刁教授家玩没带上他,找机会报仇来了。
司秦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偏着脑袋,脸色很不好看,意思是要哄。
“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一点小事记到现在?不去拉倒。”蔚宁翻了个白眼,走到门口,一只手扶着门,另一只手抬起来看了看表,“给你三秒钟,我数到三,不跟过来我就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