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从来没懂过他的宿主,静静看着他演戏,不再说话。
苏韶倒了杯水,先叫好出租车,混着药片咽了下去。
这种神经类药物副作用很大,苏韶也是第一次吃这么多,等出租车师傅过来,他已经难受的神志不清,凭着最后的一丝清明,报出了骆隽知诊所的地址。
到地方之后,苏韶已经没法给出回应。
师傅为难极了,因为这一路上苏韶说什么都不肯去医院,坚持要来这里。他的脸色发青,呼吸也变得艰难,就像一只搁浅的鱼。出租车师傅不想担上人命,也无法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苏韶这模样真的像是病发快死了。
中年男人掏出自己的手机,照着大厦前台的广告标识给骆隽知打了电话。
那边清冷的声音响起,那边应该只有他一个人,听起来不同于以往的阳光和煦,“您好,今天不接诊,如果是要预约请登录网站。”
仰着脖子坐在副驾驶上的苏韶耳尖的听到他的声音,他的眼睛没有睁开,像是失去意识,条件反射一般不停地重复着几句话。
“骆医生,我好难受。”
“乔野?”骆隽知听认出了他的声音。
出租车师傅说,“你听到了吧?这人发病啦,也不肯去医院,非得来这里,你是医生吧?赶紧过来看看吧,可吓人了。”
“别急,你们是在新华路那边吗?我这就过去!师傅您跟我详细说说,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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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隽知住的离工作地方不远,没一会儿就赶了过来。
看到苏韶像条死鱼一样,心脏都堵到了嗓子眼。
他很清楚苏韶现在这样不止是情绪上的爆发,常年接触的几种药物,骆隽知最清楚了。他把苏韶从车里拖出来,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用膝盖顶着胃部,将手指伸到苏韶喉咙中,给他催吐。
“他、他这是怎么了?”司机师傅不安道。
骆隽知苦笑一下,“吃错东西了。”
“啊,这是吃了啥?食物中毒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