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斓清说的地方就在他们小区不远,正好顺路。她摆脱堂兄查过沈毓轩,这是隐私做的太好,没有什么结果。正因为这个,萧斓清更觉得有猫腻。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隔壁一有动静,她就立马冲进去,把苏韶救下,顺便还能找出证据。
只是苏韶的病到底怎么样,她还不清楚,还有沙雕闺蜜作为沈毓轩亲妈粉……
萧斓清在龙明府下了车,表达了自己的谢意。沈毓轩看着时间不早,如萧斓清所想,去了苏韶住的公寓。
到门口时,沈毓轩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给苏韶雇的保姆阿姨。
沈毓轩没有接,直接推开门进去,屋里开着灯,光线很亮。
“悠宁?赵阿姨?”沈毓轩喊了一声,没人理他。他只好寻着声音来到苏韶房前。
“怎么不接电话?”赵阿姨没有注意到沈毓轩的到来,她围在苏韶跟前,把人挡了个严严实实。
沈毓轩注意到地上被撕烂的纸条,还有上面沾染的一点血迹,刚一进到这间屋子里,狼狈混杂着混乱阴郁的气息缠绕住他,这种感觉就像下着小雨的母亲葬礼那天,沉重地让人喘不过气。
“发生什么事了?”沈毓轩问道。
“沈先生你终于来了!悠宁他在自残,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很快就能过来。”
沈毓轩发现,他好像还没有一个保姆对苏韶来的上心。
“怎么会忽然自残?是不是受了刺激?”经历过一次,沈毓轩对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
他蹲下身子,看到苏韶脚边破碎的杯子,脚上的伤口已经被赵阿姨简单包扎,但是他手里还握着碎片,两眼直直地看着前方,透过墙壁,落在遥远的虚无。
赵阿姨不好直接谴责雇主,就算心里不满,她也只是叙述出事实,“您最近没有回来,悠宁不愿跟我聊天,就把自己关在屋里画画。他不愿出来,我也没有办法。前两天他还闹过一次,我给您打过电话,您没接。本来以为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今天发生了这种事。
“沈先生,我只是一个保姆,不是医生,没有办法让悠宁的病情好转。您或许可以给他请个医生,我以前照顾的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心理医生肯定会建议家人陪伴,专业人士的话总比一个保姆有说服力。
“我会考虑的。”沈毓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