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可惜了。”褚昭惋惜道。他没有再问下去,皇家之事牵扯众多,苏韶不过是随信王一同过来的门客随从,就算他想查案子,苏韶同那件事,恐怕没有太多联系,何必揭人伤口?
信王道,“总在园林中闲逛也是无聊,不知褚盟主先前说的案子,进展如何?若是可以,本王也想跟着凑个热闹,看看你们诸多武林高手平日里是何模样。”
褚昭思考了一下,“既然殿下这么说了,褚某岂有推辞之理?殿下可知如今声名显赫的魔教?”
“自然是知道的。此事是魔教所为?”
褚昭道:“不久前,在下听从殿下吩咐,找人报了官。”
信王:“不过随口一言而已,盟主竟如此放在心上。”
“仵作验尸的结果与我们的判断并不一致,殿下所言十分有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官府来做最是妥当。”褚昭道,“先前自贾府中搜出淬了毒的魔教暗器,天元宗之人确实是中毒身亡,伤口与毒箭大小相同。只是有一点,被我们疏忽了。”
“哦?”信王起了兴致,专心看着他。
褚昭注意到他身后的苏韶动作间有些不太自然。若不是他对这个人格外关注,难免会错过。
褚昭对苏韶的印象大概,猜测这人跟着信王前来并非偶然。他嘴上道,“魔教箭矢上面刻着卓仪的姓氏,字迹深刻,宛如凹槽,而尸体上的伤口却并非如此。所以杀死他们的不是魔教的箭矢,这些暗器很有可能是后来被人放过去嫁祸魔教。”
“若是魔教并非人人都用刻有教主姓名的暗器呢?”苏韶像是被话题吸引,主动开口道。
褚昭不着痕迹的观察着他,发现除了一开始步伐有些不自然,苏韶没有其他破绽。他笑道,“所以只是说有可能,具体如何还需要官府断绝。”
“子修对此事感兴趣?”信王关注的是苏韶本身。
李长治认识苏韶不久,他以为这个人永远都淡薄温和,万事不放在心上,没想到竟然有一件事能让他不再讲究礼数,主动插话。
苏韶低眉道:“是子修失礼了。”
信王摆摆手,“本王并非皇兄,在我这里,不必太过在意,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不容易找到子修这般学识性情都合胃口的人,再计较这些虚礼,反而疏远了。”
苏韶道,“子修知晓了。”
褚昭在一边静静听着二人讲完,才道,“看来楚公子来头不小,倒是褚某怠慢了。”
李长治道:“确实如此。子修虽无爵位,却是魏王的得力助手。皇兄舍得割爱,本王当真受宠若惊。”
“殿下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