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瑜忍无可忍地睁开眼,推着被子滚开,在裴质身上一阵乱挠,裴质被逼着笑了半天,笑的脸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殷瑜这才放过他。他浑身脱力,趴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能睡了吗?”殷瑜问。
裴质乖乖闭嘴。
*
第二日早朝,殷瑜抵死不去,让裴质强行拉着过去。裴质仍旧扮做宫人,天下着蒙蒙细雨,他替殷瑜撑着伞。
“这次早朝,定然还会有人参奏你身世,若有,陛下万万不可直接喊打喊杀。”裴质劝道,“你可以学学小殿下,肚子里藏着黑墨水,讨厌谁,永远不会直接喷墨水,在背地里将墨水化成刀子,再一个个处理掉。这样,既除了心头恨,又不会落人口舌。”
殷瑜不服气:“那都是朕玩剩下的。”
“那陛下怎么不继续玩了?”
“你举不起刀的时候,自然要玩心眼。”殷瑜轻蔑道,“但当刀子已经在你手里了,你想杀谁不过是抬抬手的事,还用玩心眼?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