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质听得愣了愣,再回过神,就见殷瑜已经站到了他方才坐的那块大石头上,捧起经书,朗声诵起了经文。
那经文很长,裴质估摸着殷瑜没有一刻钟,停不下来。他就在山峰顶部四处转悠,想要给系统最好的“信号”,让它“连接”上病毒。
“还是不行。”000分析道,“或许病毒不在这儿,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病毒虽然在这儿,但是不敢出来。”
病毒可比000厉害多了,如果000都没有受到干扰,那病毒又怎么会受到干扰呢?
裴质怎么也想不明白,索性躺在殷瑜脚边,闭上眼睛发愁。
他这边想的难受,殷瑜也不好受。诵经是非常神圣之事,殷瑜也是沐浴更衣、带着敬意和虔诚,双手捧书,站的笔直,诚心诚意为灾区祈福。
然而殷瑜正虔诚地读着,却瞟见许望北躲在一棵松树下,神色说不上是痛苦还是什么,不断地在地上滚来滚去,甚至还想尝试着去蹭松树。
殷瑜目瞪口呆,差点读错。
就在许望北轻薄松树时,裴亦忽然过来了,在松树外困惑地看了看,还没等有所反应,许望北忽然回头,红着眼睛盯着裴亦,仿佛是饥饿已久的狼,看见了美味的小绵羊。
裴亦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许望北哪儿会给他机会逃跑,快步上前,揪住裴亦的衣领,恶狠狠将人拖入树下,坐到裴亦的身上。裴亦也不是好惹的主儿,他不知道许望北怎么了,只能本能地先保护自己,抬起手肘就要朝许望北脸上砸,平时裴亦整天一副怼天怼地的架势,谁见了都怕,偶尔也出手打人,不过那是因为快,在别人反应过来之前才能得手,其实裴亦并没有什么真本事,落到许望北这样的武夫手里,哪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很快就被剥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