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质能发现,习武的殷瑜自然早听到闫青城的脚步声了,他只是不想破坏两人之间的这种气氛。“走吧,估计下面已经跪完经了。”
两人往下走,路过许望北裴亦那棵树时,裴质起了坏心眼,又捡了个块小石子,朝树底下轻轻一扔。
来呀,裴亦,出来瞪我呀,看到陛下还不吓死你?
裴质正得意,忽然听见裴亦一声惨叫。他和殷瑜对视一眼,立马钻进树底下,却见裴亦只穿了外袍,还被中衣将手捆住,正仰着头往树上看。
顺着裴亦的目光,两人抬头看,就见许望北用衣服把自己的脚捆住,挂在树上,竟然把自己倒吊起来了。虽然许望北一直试图挺身往上解开衣裳,但力气不足,并没有成功。
裴质愣了一愣,才明白过来许望北这是在做什么。这厮定然是忍不住一直要裴亦,又担心裴亦受不了,所以爬上树,用尽力气将自己倒吊起来。这之后,哪怕他再忍不住,也没有力气向上挺身,将捆着自己脚的衣裳给解开了。
真是个又二又管用的法子。
地上还撒了一地裴质给的药丸。
殷瑜虽不知其内情,但看二人衣衫不整,以及许望北失了理智的模样,心里了然,叹道:“朕就没见过像他这么又蠢又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