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想着压朕!”殷瑜气的胸脯大起大伏,“朕威武雄壮,怎么看怎么都是在上面的那个,你却贼心不死,整天算计朕。”
殷湛从殷瑜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对裴质解释说:“父皇他做了个……唔!”
殷瑜将太子的嘴捂住,他恼归恼,可还惦记着病毒说的话。病毒说,他要先知道一切,会对他有伤害,那如果裴质先知道一切呢,会不会对裴质也有什么伤害?
在他不确定的前提下,他还是先不许裴质知道为好。
“瘟疫如何?”殷瑜将话题转到正事上,不让裴质多想。
“还未大面积散开,在可控范围内。”说到正事,裴质也就不追究他被踢的那一下了,“楚门庭已经派兵把樊树村团团围住,不许人进出。我也已经给出药方,只要这里的人按时间定时吃药,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殷瑜夸赞道:“还是朕的皇后厉害。哪次瘟疫不得死半个城的人,这次能控制在一个村,朕就很满足了,若是没有死人,朕都不敢想。”
“也是事情发现的早。”
马车开始往回走,裴质拉开侧帘,目光出神地看着车外。殷瑜想起他在梦境中看到的“裴质”,也是这样像是没有魂魄一般呆呆木木的,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这其实很恐怖,因为这样的人瞧上去,几乎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