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床伸了个懒腰,到偏殿去瞧他的两个宝贝皇子。
猪老大睡得打起了欢快的小呼噜,太子殷湛正坐在桌边,手托着下巴,眉头紧皱,竟是在发愁。
“什么事能让朕的太子发愁?”殷瑜心疼道,“若是想吃铁器,朕让许望北给你多拿些宝剑来!”
殷湛撇了撇小嘴,奶奶的声音里充满了难过:“许望北给我拿了好多,但是吃了根本就不长个。他问我吃这个做什么,我实话实说,他还嘲笑我傻!”
“你堂堂太子殿下,如何能被他嘲笑,怎么不叫人将他拖出去打板子?”
“我也想,但是裴亦说如果我打了许望北,就会导致父后与德妃不合,容易挑起后宫矛盾,后宫一乱,父皇就会发愁,就会不爱父后了,之后还会迎娶新的妃子,我就会失宠,就会失去太子之位。”
殷瑜怒斥:“别听裴亦胡说八道,他那张嘴里长得都是刀子。”居然连孩子都威胁,实在可恶!
“我不在乎他俩说啥,但是我好烦恼自己不长个哦。”殷湛摸了摸自己的头顶,都快愁哭了,“而且我为什么从来都不长头发?我还没有皇兄的毛长。”
这么一说,殷瑜就有些心虚,支支吾吾道:“不长头发这事,肯定怪不得朕跟你父后对吧?你大概是吃的还不够好。”其实殷瑜心里想的是,殷湛不长头发,难道跟他多次剃裴质的毛发有关?裴质就不长头发,殷湛也不长,这其中会不会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