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瑜眉头紧皱。
卿俪有些恼,这个哥哥怎么总是这么难讨好?无论她做什么,殷瑜总像是想置身之外的人,似乎接收不到她的好。
最让她不喜的事,若殷瑜不念亲情,那就彻底冷落她,偏偏平日里还总是不断赏赐。
殷瑜又回到大殿里,看一眼跪着的十几个御医,开口:“那就让皇后试试。为了杜绝偷师的行为,陈尝草你在旁边守着就行。”
“臣遵旨。”
“待皇后睡醒了就……”
裴质打断他,从床帐里钻出脑袋来,笑眯眯道:“臣已经醒了。臣听到陛下的话了,臣愿意一试。”
“甚好。”殷瑜叫陈尝草到内殿来。
裴质却边穿靴子边道:“臣不怕被偷师,很乐意与众位御医一起探讨医术。”
他随手扯了个汗巾蒙在脸上挡住嘴,走出来,在长案前坐下:“陛下请坐下来,让臣仔细看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