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神色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惋惜和沉痛,指着许望北的鼻子骂:“你这是御前失仪,真是个扶不起来的玩意。”
许望北:“……臣还是走吧?”
“不许走。”德妃面上呵斥的越发严厉,实则都快哭了。他不敢放许望北走哇,这家伙走了,再出虚恭,难不成嫁祸给殷瑜?
殷瑜此刻倒有些怜爱许望北了,他一把将德妃打横抱起,德妃惊呼一声,虽然动作大,但是没有什么不好的事再闹出来。
德妃松一口气,窝在了殷瑜怀里,这个时候,他是真的半点力气也没了。殷瑜给他盖好了被子,让宫人在他肚子上放了个汤婆子暖着,亲自坐在屋里,命宫人去叫御医给德妃煎药。
到底不放心御医的药,德妃虚弱道:“陛下,臣身体不适,老毛病了,皇后主子给臣开过药方,让宫人照此方煎药便好。”
知道裴质这腹泻的毛病马上要过去了,殷瑜让御医给煎药,也只是补气血的药罢了。他从宫人手里抢过这张德妃从自己袖子里掏出的药方,拿近看了看,并不是温补的药材,都是猛药,看来是裴质给自己开的治腹泻的药。
他不想让裴质吃这副药,又忍不住想欺负裴质,故意道:“朕记得上次你说,皇后的药方,你吃着身体越发不好了,依朕看,不如不吃他的了,还是按御医的方子煎药吧。”说着,便要把写着药方的纸放在烛火上烧了。
德妃大惊:“陛下,别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