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质逼着殷瑜写记事,他说,殷瑜写。
“皇后勇敢果断,见朕中毒情况危急,不作丝毫犹豫,英勇地为朕吸出毒、血。救命之恩,朕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
裴质吃了口茶,清清嗓子问:“写好了吗?”
殷瑜将册子递给他,上面写着:朕中毒情况危急,皇后犯傻,竟然用嘴吸毒,导致自己也病了几日。如此蠢人,朕不忍他人被祸害,只得收之。
裴质无语,但也不甚在意,只要殷瑜把事情都写下来,以后万一殷瑜忘了他,还能看着册子把他记起来就行,至于蠢还是英勇,不大要紧。
“再写,朕对皇后情根深种,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欺负皇后,更不会摆出皇帝的架子来逼皇后低头。在朕心里,皇后就是朕的皇帝,皇后无论说什么话,朕都要听。”裴质美滋滋地说。
说完,他侧头看殷瑜写字。
殷瑜只写了几个大字:朕对皇后情根深种。
裴质笑的眉眼弯弯,奖励殷瑜半块点心,另外半块已经在他口中了。
在假山的暖亭中,两人懒洋洋彼此靠着。殷瑜大概也猜到了裴质在怕什么,虽然他不觉得自己真的会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