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晌才道:“柏青不来,他家里有事,正忙着。”
林谨言这次看了他一眼,还是一声:“嗯。”
车厢里安静下来,只有苑苑坐在前排吃薯片的咔擦咔擦声。过了会涂分道:“怎么自己一个人吃,问问林少和游少吃不吃。”
苑苑乖巧地递来薯片。
游历双手抱胸,对小女生的零食不屑:“不吃。”
林谨言摆了下手,他没休息好,精神状态有些差,靠着车门。
车窗上熏着朦胧一层水汽,林谨言伸手画了个猪头。
他从小就学画,启蒙老师就是徐韵,后来去国外也深造了一下,但是整天浑浑噩噩,也没学出个所以然来。但画个简笔猪头还是不在话下,蒲扇耳、大鼻孔,他在猪头旁边又胡乱划拉了两下,看到窗玻璃上凝出一滴水珠从猪下巴滴落,顿了下又全都抹掉。
很快到了滑雪场,这家滑雪场是涂家的,知道太子爷来,前前后后快派来一个连的工作人员了。
涂分嫌烦,把人打发走了,留下两个帮忙穿装备。
他们带的都是自己的装备,林谨言不需要人伺候,自己换上,先行出门。
隔着滑雪镜,滑雪场的陡坡蔓延而下一望无际,飘摇的雪花和簌簌寒风好像都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像无声默剧。
林谨言率先滑了出去,留下蜿蜒游蛇般的轨迹。
游历和涂分出门,站在出发点看了一会,道:“怎么感觉咱们林老爷心情不好呢?闷了这么多天还没消气?”
涂分:“谁知道,肯出来就不错了。”
游历:“他不会还在怪咱们那天没去找他,留他一个人在霖市吧,可他不是去找顾旭了吗,柏青不也说不用担心,他有地方去。”
涂分默然,盯着林谨言渐远的化作墨点的身影。
游历又道:“柏青后来说姓顾的没想收购轻言,谨言也没打算撤资,还说和姓顾的没别的关系。你说谨言这脾气也真是,有什么话不能说明白了,要打人。”
“打人不是因为莫柏青冲动了,故意说那些话刺激他?你又不是没看到后来别人传出去的视频。”涂分睨他一眼,“人家感情的事你少掺和,也最好别在谨言面前乱说话。”
他简单做了几个热身动作,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