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怒不敢言,拿着画纸回到座位上,打着哈欠画今天要画的小猫咪。
今天讲台上的布偶猫是李长陆带来的,懒得一动不动,像尊雕塑,偶尔才长长地伸个懒腰,倒是个不错的模特。
值得庆幸的是今天有足够的时间,在课堂上完成了一幅作业,回去后加上顾旭的画像,勉强算得上四幅画,比昨天是要轻松多了。
最重要的是,这周的课已经上完了,李长陆每周只上三天,其他时间都是留写生作业,下周上课上交。
但临下课的时候,林谨言的作业又变了,比别人多三倍还多的作业,别人都是两张写生,就他有四张,除此之外还有罚的,已经完成了一张,还有三张。
他听到自己有七张画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懵,想和李长陆理论,明明说好了是四张作业的,完成了一张还剩三张,怎么突然变成了七张,被李长陆用“你他妈敢还嘴偷懒下周就别来了”的眼神盯回来,闭了嘴。
但其实学画画就是这样,一张一张垒起来,靠不断地画打下坚实的基础。
他已经一年多没画了,基本功都退步了,李长陆指点他的时候恨不得点着他鼻子骂他不学无术,不怪李长陆给他多留这么多作业。
林谨言连游戏都戒了,群不看朋友圈不刷,在家先完成了两张静物,又下楼画了一张摩天大厦和一只灌木丛里躲着的流浪狗。
完成这些画,花了他两天时间,莫柏青又来看他的那天,他坐在楼下长椅补顾旭的肖像画。
莫柏青来的悄无声息,在他身后盯着画纸看了好一会,酸得牙都倒了:“画心上人呢?”
林谨言第一反应是想遮,但回头一看莫柏青不知道旁观了多久,知道遮也没用,索性坦荡荡让他看:“哪只眼睛看到他是我心上人了。”
莫柏青冷哼一声,走到他身旁坐下:“我就没见你画画这么认真过。别人画人物得要模特在前面坐着,你不需要,这人在你心上坐着?”
“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恶心?”
莫柏青不说话了,只扭头看着他,眼神比说话还恶心,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林谨言:“……”
莫柏青看出他眼底的嫌弃,叹口气:“算了,言言,你要这么喜欢他,就和他好好在一起吧,他要敢欺负你,你哥们儿几个都不会放过他。我也没法强迫你回头看我,和我在一起。你要对我有感觉,早几百年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