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好巧。”林阅微除了这两个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偷偷地往顾砚秋嘴唇上瞟了一眼,好在已经消了,不然她又要多一份尴尬。
“你和朋友在这里吃饭吗?”顾砚秋问她。
“是啊。”林阅微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莫名的十分不敢提这位朋友的名字。
顾砚秋抽了纸巾将自己的手包括指缝都擦拭干,才拿起边上的佛珠重新套在手腕上,停在一边等,显然没有先离开的意思。
按照社交礼仪,林阅微现在是不应该沉默的,但是一对上顾砚秋,她连保持冷静都是问题,学的那些社交礼仪全都成了一块一块的大石头,把她的喉咙堵得死死的。
隔间里大约还有其他人,这些人救了林阅微一命,否则顾砚秋不知道会不会问出别的她不能招架的问题。
两人在外面是要保持距离的,两人约定在门口先后脚出去,之后一直拉开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林阅微的明溪阁离得近些,林阅微站在门口迟迟没进去,一直等顾砚秋走到前面去了,才掀开进来。
邵雅斯说:“你干什么呢?在门口停那么久?”
林阅微随口搪塞了她个理由。
邵雅斯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不知道她看起来瘦弱的身体是怎么吃下这么多的。上回顾砚秋在她家还说她胃口可大可小,她和她妈妈都惊呆了。
林阅微赶紧甩了甩头,怎么又想起来顾砚秋了。
邵雅斯喝着饭后茶,抬头看着林阅微,说:“我想起来一个办法,你绝对没有顾虑的。”
林阅微不知道是叹息还是振奋地在心里说:等了一晚上,总算来了。
***
顾砚秋把那道帘子射穿了,也没看见里面藏的究竟是什么人?林阅微为什么捂得那么严实,宁愿自己暴露也不肯叫人瞧见一点,难道是她的秘密男/女友?
顾砚秋为一个小小的猜测便心神不宁,她直觉和理智都是不信的,但是感情的事不能用常理来判断,顾砚秋总是会不自觉地倾斜到这个可能。
顾砚秋面沉如水地回了包间,合作伙伴以为她还没有消气,连忙给她赔罪,歪打正着的,态度好了不少,也没敢再开什么玩笑。
生意谈得十分顺利,林至时不时朝顾砚秋瞥去一眼,看到她表情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变化,寻思着要不要去哪儿找根钢笔来给她消消气。
这男的也真是,败坏他这样素质良好的男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