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不知道,那块石头上只有名字,没有具体地址。或许有,但是在照片里没拍出来。”但刘先生对这件事的态度很乐观,“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能查得一清二楚。”
“大概需要多久?”
“一两个月吧。”刘先生估计道。
“好,我知道了,辛苦先生。”
顾砚秋挂了电话,走到洗手间门口,说:“不用再请假了,我们今天就回燕宁。”
林阅微在洗手池洗漱,闻声吃了一惊,道:“这么快?”
顾砚秋叹了口气,说:“只看到村子的名字,要具体查证,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们总不能无限期地在这里等下去。”
林阅微没想到昨晚刚讨论的问题,今天就有了答案,不过也在情理当中。
两人定了晚上的飞机,上午还在医院呆着,顾砚秋去买早餐,林阅微则留在病房,照看老太太。
高老太太身上疼,睡得不踏实,晚上就醒了好几回,早上也是,嘴里含含糊糊地痛吟,林阅微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握着她的手跟她说话。
高老太太眼睛半闭着,没再把她认成自己的女儿。
不多时护工来了,给高老太太擦身,高老太太主要伤的是胳膊,腿没什么大碍,护工给高老太太把病号服的前襟解开,将拧好的温毛巾轻轻地贴在她敞开的肚皮上。
林阅微从手机屏幕上抬头,看见她取下来毛巾的动作,高老太太瑟缩了一下,两步冲过来,轻喝道:“你在干吗?”
顾砚秋提着早餐回来,发现林阅微和护工起了争执。护工面红耳赤,林阅微则是面目陈肃,顾砚秋将早餐放在桌子上,满头雾水地问道:“怎么了?”
林阅微气呼呼的,说:“这个护工不专业。”
护工垂下头不吭声。
对待长期卧床的骨折病人,要尽量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新损伤和感冒,尤其是对老人来说,更要小心。在擦拭身体上要格外的仔细谨慎,尤其不能让身体直接暴露在空气中。
高老太太一把年纪,反复地这么擦几次身子,要是这时候感冒起来,怕是连命都要搭进去。
这么简单的道理林阅微都知道,这个护工却不知道。
林阅微:“这是谁请的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