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团到了沙发上,顾砚秋坐在它身边,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它头顶上抚着。林阅微走了会儿,感觉有点累,还困,往客厅厚厚的羊毛地毯上一坐,脑袋搭在顾砚秋膝头睡着了。
顾砚秋在她刚开始犯困的时候就推推她脑袋:“上楼洗了澡再睡。”
林阅微哼唧两声,把她的手按住,不让她碰自己,就要保持着这个姿势睡觉。
客厅大灯光线笼罩下来,屋子里的两人一猫格外的宁静。
林阅微恢复完全清醒的神智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天刚亮,她睁眼就是顾砚秋熟睡的侧脸。稍微回忆了一会儿,才记起来昨天自己在楼下睡觉,后来迷迷糊糊被顾砚秋半哄半抱着进了浴室泡了个澡,中途数次滑进浴缸,差点儿被水呛。再再之后她就回床上睡觉了,一觉到天亮。
林阅微睡了将近十个小时,精神和体力都恢复得很好,她轻手轻脚地起床,去楼下健身房出了身汗,躺在木地板上享受汗流浃背的感觉。
耳旁传来异动,林阅微睁开眼睛,眼前多了一张倒着的美丽的脸庞,她反手搂住那人后颈,顾砚秋保持着这个倒着的视角低头亲了她一下。
“怪不得起来没找到你,原来是跑这里来了。”
林阅微双膝屈起,两脚贴地,以后腰为支撑点,在地板上把自己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拉着顾砚秋的手坐了起来。
头晕目眩缓解后,她伸指轻佻地勾起顾砚秋的下巴,调戏似的道:“顾总最近不行啊,早上不晨练了?”
顾砚秋笑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才晨练。”
林阅微斜她一眼:“那接下来两个月你都不用锻炼了。”
顾砚秋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喜形于色道:“你放两个月的假?”
林阅微笑:“你猜。”
顾砚秋抱住她,生怕她又坐飞机赶通告去似的:“我不猜,你就是,不是的话我要闹了。”
林阅微佯装吃惊道:“你无赖啊你。”
顾砚秋:“无赖也只赖你一个,没赖别人。”
“你敢?”林阅微放完话,说,“没有完全放两个月,还是有个把通告的,大概会占去两三天的时间,其他时候都在家。对了,白天可能要上课,我找了个老师教我表演课,和你正常上班作息差不多。”
顾砚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搂着她不肯撒手。最后在健身房差点擦枪走火,要不是林阅微身上的汗味儿她自己闻不下去,顾砚秋早上上班就要迟到了。
“晚上见。”林阅微站在家门口朝车里的顾砚秋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