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只觉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劈手揪住邵安的衣襟将他甩到床上,一脚踏在床边低声怒吼:“少跟五爷我扯开话题,你要疯要闹自个儿玩去,为什么要把我和展昭拖下水?!”选择展昭当值的日子劫人,劫走跟展昭关系亲密身份尊贵的公主,劫了人又往白玉堂的势力范围跑,更不用说他这一路上故意留下多少痕迹专门引展昭上钩……当他白玉堂是死人吗?!
“咳咳……”邵安重重的摔在床上捂着胸口咳嗽,他身上的伤口经过这一番折腾都裂开了,衣衫上又浸染出片片血渍。
“白五爷这般大怒不是为了自己吧。”邵安擦去嘴角的血迹,软软的靠在床柱上,抬头笑道,“难道,是为了展大人?”看到白玉堂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他明了的点点头,淡淡开口,“抱歉,此事我身不由己。从头至尾,我都没有想过要找展大人麻烦,我只是听命将你引回江宁罢了,顺便用翎翎引出一个人。只是,我没有想到,引出的居然是襄阳王……”
“哐当”一声,门被人从外大力推开了,二人循声望去,怒发冲冠的展昭紧握巨阙站在门口。
“猫儿!”白玉堂见此情形忙跃过桌椅,跑到展昭身边,“猫儿……”
展昭一把挥开白玉堂伸过来的手,几步来到床边,对床上的人怒目而视:“展某不想逼迫有伤在身之人。邵老板,你能否告知是何人让你掳走公主,引白兄回乡?!”
邵安从未见过一向温和的御猫大人如此生气,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淡淡道:“展大人,我是真心喜欢翎翎,带走她离开是我自己的主张。至于让我来这里的人……恕邵某暂时不能相告……”
“邵老板……”
“展大人不必再说,时候到了你们就会知道了。”邵安闭上眼睛别过头,不愿意再说话了。
“二少爷,有消息了。”白禄找了白玉堂好久,得知他人在客房便赶了过来,不过……怎么现在的场面这么诡异呢……
“说!”白玉堂站在门口,一个凌厉的眼刀飞过,禄伯您老又在想些什么?
“啊,是!”白禄收回目光低头说道,“方才接到消息,半个月前城西一座庄园里有一群客商落脚,可是据伙计们观察,那些人根本就不像往来的客商。昨夜,有人见到那些人带了一个黄衣的女子回去,直到现在都没有离开……”
展昭听了大步流星的走出门,问道:“禄伯可知那座庄园怎么走?”
“喂喂,猫儿,这个问白爷也行啊!”白玉堂摆摆手,这猫怎么舍近求远,难道是信不过自己?
展昭白了他一眼,你这耗子有多久没回来了,哪里有一直在这里的禄伯熟悉呢?白禄见状忙大致讲了庄园的方向。
“好,我和白兄先行一步前往查探。”展昭对白玉堂使了个眼色,探手入怀,拿出一块令牌来交给白禄,“有劳禄伯拿此令牌往府衙传话,展某请府尹大人派人守住山庄出入之径,加紧城门巡查。”白禄领命而去。
“等一下……”身后传来微弱的声音,邵安撑着身子下了床,“我和你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