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赵珏眉头微皱,不就是怕白玉堂撞到自己手上么,放心,下次一定不会让你看见。再说了,跟自己亲爹求助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道这孩子还打算两头跑吗?这么不懂得顾惜自己让他怎么放心……
唉,真是麻烦……
白玉堂撇了地上只露出一丁点痕迹的铜钱,冲赵奇挑挑眉,唇边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小样儿,和爷斗还早了点。
有猫儿在,想那襄阳王暂时也下不了那个黑手。他往椅背上一靠,浑身的骨头肌肉都开始抱怨起来——这是他强行破阵的代价,内力耗尽,丹田空虚,身上数量众多入不了眼却又无法忽略的细小伤口又痒又痛。
他整个人都好像被拆卸之后再重新组装起来一般,看来这种手脚酸软全身刺痛的状态恐怕要持续好些天了。
当然,他的收获也不止一点点。
白玉堂轻笑,老爷子说的没错,一个人在战争中能起到的作用确实微乎其微,那战阵也委实让他感受到了强烈的压力。
只可惜,指挥战斗的始终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
影乙来的时机实在太好——两个时辰的试探已经让他掌握了此战阵的基本变化,要继续围困他就必须变换阵型。然而,指挥之人于此时分心,势必无法及时掌控时局的变化。这样一个机会不抓住,莫说旁人,白玉堂都会瞧不起自己。
绝对的武力他或许没有,但这也并非真正的战场。赵老爷子虽然心狠手辣,却也只存了刁难之心,并不是真的要置他于死地。
就好比现在,两人隔着仔细分析欧阳春去向的猫大人暗中较劲,表面上却还是一副“翁婿情深”的模样,看得一旁的公孙策暗笑不已。
儿子第一次向自己求助,而且难得的没有提到包黑子跟那白小子,这让赵珏很是受用。他跟赵奇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的领命退下去了,又从袖中掏出一枚小巧的事务,随意往展昭怀里一抛。
“这……”这不是白玉堂之前回去的玉佩吗?
“收好了,老夫的人随你调动。”赵珏淡淡一笑,这本来就是襄阳城最初使用的级别最高的印信,没想到在白家沉寂这么多年之后,它还能能再次发挥作用。
看到展昭飞快地瞟了自己一眼,不动声色地收起了玉佩。白玉堂暗自窃笑,这玉佩他贴身藏了二十多年,现在挂在猫儿的脖子上,怎么看都像是……定情信物啊。哼哼,叫你以前不收~早听白爷的不就好了么哈哈哈哈……
老爷子,我白玉堂谢谢你~
艾虎左右看了一会儿,若说找人,没有人能比南侠更有经验了,可惜他现在实在走不开,而锦毛鼠……算了还是不用指望了!至于门口那个去而复返的大个子……还不知道靠不靠谱呢!眼下时间宝贵得很,多等一刻义父就跑远一分。算来算去,还是得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