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你说得太多了。”侍从撩开帐子,赵珏领着几个随从大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脸色好转了不少的白玉堂。
“你!你是赵、赵——”王秉直还没说完就挨了夏仁清一肘子,连忙捂住了大嘴。
将军们神色各异,却都没有像王愣子那样惊讶,毕竟他们早就察觉大帅帐中有高人,只是没想到这人的身份如此……令人惊讶!
“怎的,你们有什么意见?”八王爷也扶着近卫进来了,环视众人后,实现停在了庞统身上,“飞星将军,你确实说得太多了。”
庞统冷笑了一声,倒也没再说话。
“剩下的,还是本王来说吧。”赵德芳道,“这五块铜笏一直在帝王血脉中流传,逐渐有了不一样的形态和力量。本朝太丨祖从前朝皇室手中得到了传承,知道它有通天彻地、招福聚禄之能,便将之命名为‘天书’。可太丨祖没想到的是,‘天书’毕竟是不详之物,积聚多少福禄,便会招致数倍的祸患,太丨祖一脉也因此渐次衰败。太宗即位,依照先贤手札将其封印。二十年前辽国窃得一块天书,又不知从何处得到诛仙阵的残图,这才有了‘天门阵’之祸。那时候,杨家军几乎拼尽全军才毁了残破的阵图。”
天书!
天书!竟然是二十年前迷惑先帝,引发京都大乱的天书!
等等!如果天书涉及太丨祖……天呐,那金匮之盟?!不能再想下去了……
赵德芳坐下来,叹了一口气道:“而今,观辽营动向,这天门阵威力远胜过往。本王怀疑……辽军手中的‘天书’不止一块。”
听得此言,白玉堂不由自主地按住了怀里的“火之卷”,展昭在发现自己中蛊之后就将“金之卷”交给了赵珏。所以,辽军现在应当有两块“天书”:二十年前窃走的“土之卷”,和之前伏击八王爷夺走的“水之卷”。
势均力敌,不,或许宋军的情况要稍好一点,“土之卷”曾遭重创,“水之卷”封印多年,而金、火两卷的封印已经完全解开了。
“那……敢问两位王爷,如今这种情况,我等该如何应对呢?”
“这就要看邵大人了。”八王爷看向赵珏身后,邵述祖叹了一口气站了出来,拱手道:“下官邵述祖,略通术数,愿助各位将军一臂之力。”
“‘天门阵’若要发挥作用,需天时地利人和。地利人和自然不必说,古战场的杀伐之气至凶至恶,一时无两,任道安当年选在三月初三开阵,便是借用鬼节的冲天阴气达到杀灭生灵的目的。”邵述祖苦着脸说道,“如今辽军布阵之人图谋更大:上巳破冲霄,清明倒是没什么动向,中元棉县异变……数日前的寒衣时节又有辽军旧营之变。若下官没猜错,下元日十月十五,又逢丙申之日,干剋其支,乃是大凶之日,此阵的威力必将达至顶峰。”
“下元,那不就是后日吗?!”王秉直心直口快,悄悄瞅了赵珏一眼,见大帅他们没有责怪自己,便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邵大人见谅哈,老王我粗人一个,听不大明白那些复杂的阵法,你就简单的说,该怎么打吧。”
“自然是依照五行相生相克之道,找到阵眼将其逐个击破。”邵述祖也不再兜圈子了,拾起一支笔在阵图上勾画,“辽军未能集齐‘天书’,威力最大的是‘土之卷’,所以使用威力较弱的地支五行。地支之土,布在四隅,金木水火分布两土之间,因而中央空虚必设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