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愣了愣,是呀,他一心想着“帮助”余童,却没问过,余童想不想要这样的“帮助”。
他希望用学习来改变命运,余童并不需要;他想在将来做一个踏踏实实的演员,余童不一定是这样想的。
奶奶简简单单一句话,让白南豁然开朗。
他挂断电话,小跑着回到宿舍,想诚诚恳恳地对余童道个歉。没想到,刚一推开门,就对上余童那张红扑扑的脸。
“大白,我好像……发烧了。”余童的声音弱弱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气,看上去可爱又可怜。
白南一下子急了,不管不顾地把他背起来,直往校医院冲。
帝都正值深秋,树上的叶子都快掉光了,白南就穿着一件薄t恤,背着百十来斤的余童外加一床厚厚的鸭绒被,穿过大半个校园,把人送到校医院。
值班的医生往俩人身上扫了扫,“你俩谁看病?”
白南指着被子里的人,“他。”
殊不知,他的脸比余童的还红,汗更是湿透了雪白的t恤衫。
医生让余童试了体温,又给他量了血压,听了心肺,不冷不热地说:“背回去吧,多喝热水,少熬夜。”
白南皱眉,“不用吃药打针吗?”
医生把体温计往他眼前晃了晃,“三十七度二,再晚来会儿,热水都不用喝了。”
余童撇撇嘴,脸更红了。
白南却是松了口气,憨憨地笑了。
当天晚上,白南踩着拖鞋、背着被子,在夜色中奔跑的照片就出现在了校内网上。
昏黄的灯光下,青年英俊的侧脸、沉静的眼神、坚毅的下颌,不知惹得多少小女生尖叫。他也因此而成为新一级校草候选人。
这些对白南来说都不重要,最让他高兴的是和余童关系的改善。
他还没来得及道歉,余童就先开了口,“对不起,那天不该说那样的话。”
白南把热水递到他面前,笑说着:“我做的也不对,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不该强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