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一边叠着他的蝙蝠侠睡衣一边随意地反问:“我去做什么?”
邦亚不解道:“那两颗猫眼石里可能藏了对抗奥托的秘密,难道您就一点也不想知道吗?”
宋墨笑了一声:“我想你搞错了目标了,邦亚。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天命的主教,而是崩坏源。而且我的目的也从来不是对付奥托。”
“但是——”邦亚一副完全猜不透宋墨在想什么的语气,事实上他其实也从来没猜透过,“这两者没有区别,舰长。”
宋墨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嘴角依旧上翘着,语气却变得正经:“邦亚,是不是这么多年以来对崩坏源的依赖给了你们一种奥托已经能完美地驱使崩坏的错觉?”
邦亚:“我没明白您的意思。”
“找到了物理层面上不被崩坏侵蚀的办法对于奥托来说确实是一个打击,但这对我脑子里的那个东西来说一点用也没有,你不能指望一颗猫眼石是因为多么强大的意志去抵抗崩坏对它的操控的,我是说——”
宋墨说到这里,像是刚想起来某件事一样,他垂下眼帘:“我还有多久成年?”
邦亚:“一个半月,舰长。”
房间因为这个话题的陷入寂静。一直到宋墨慢条斯理地整理完所以衣服以后。
他拍了拍合起来的行李箱:“你不用明白我的意思,坏蛋就应该有坏蛋自己解决问题的方式,而你只要知道。”
“蝙蝠侠的目的是打败奥托,而我要的只是活命而已。”
邦亚看着宋墨嘴角的弧度一点点变得夸张——这放在普通人身上是反常的,没人会在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要开始倒计时以后还能笑得出来,但这不包括他的舰长。
在他作为小丑的那三分之一的生命里,他唯一的父亲杰克·内皮尔在教导他的时候曾经说过。
只有笑的时候他才会感觉到疼痛。
邦亚沉默了很久。
等宋墨洗完澡刷完牙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以后才试探性地说了一句:“其实您只是赌气不想跟布鲁斯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