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表情复杂:“然后穿着您的衣服炸哥谭的楼?”
老管家:“哥谭的楼有两种,塞兰斯先生。”
宋墨理所当然道:“布鲁斯韦恩的楼和其他楼?”
老管家:“是好人的楼和坏人的楼。”说完以后顿了顿,赞同道,“不过你的说法也没错。”
然后,这个头发已经灰白,一身复古燕尾服配上军人站姿看起来正气又正经,脸上皱纹深刻但掩盖不住年轻帅气的老管家偏过头,凑近宋墨小声说了一句:“其实我看不惯企鹅人很久了。”
宋墨愣了一下,半晌后笑了起来,左边脸颊下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我也是,管家先生,没多少人会喜欢那个又矮又自以为是还胆小如鼠的肥企鹅。”
老管家挑了挑眉:“贴切的形容。”
阿尔弗雷德在把人送到客房以后,又交代了一些不太重要的小时候就转身下了楼。宋墨站在门口目送老管家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转身走进浴室。
就像老管家刚才说的那样,衣服毛巾牙刷都准备得十分妥当,就连睡衣都另外准备了一套,洗手台上还细心地放了一个小药箱,其中几瓶外敷的伤药被挑拣出来,其中没说明书的那瓶旁边还附了一张小纸条,用漂亮的花字写着用量。
邦亚忍不住道:“潘尼沃斯先生确实是一个非常合格的管家。”
宋墨拣起那张纸条看了一会,然后认真地叠成四方形塞进口袋:“邦亚。”
邦亚看着宋墨表情复杂的脸,忍不住有点心疼。虽然他的舰长从来也不说,但其实他也都知道。从小被恶意相向的人总是会对别人的关心感到不知所措,自我感动得一塌糊涂的人工智脑连语气都变得温和起来:“您说,舰长。”
然后宋墨就说了:“假如阿尔弗雷德再年轻个三十岁,不,哪怕是二十岁,可能我喜欢上的人就不会是布鲁斯韦恩了。”
邦亚:“你还是闭嘴吧。”
宋墨:“而且他原来还是皇家空军。”
邦亚:“你在说什么垃圾话。”
宋墨:“难道你不觉得他很有魅力吗?”
邦亚:“他的年纪已经能当你爷爷了,舰长。”
宋墨理直气壮:“那布鲁斯的年纪也够当我爸爸了。”
邦亚:“所以您是想昭告天下您不是喜欢他您只是有恋父情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