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权看着穆蔷薇挺直的脊背笑了笑，快速追上去，“别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你对我依旧余情未了，这又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你怕什么。”

穆蔷薇等着电梯门开了，睨了凤权一眼，走进电梯，“我结婚了，你别胡说八道。”

凤权不置可否，靠着墙壁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穆蔷薇。盯得穆蔷薇都毛了。

“对了。”刚要出电梯，穆蔷薇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凤权往出走的动作一顿，随即笑道：“很早。”从一开始就知道。

穆蔷薇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霍司寒？”凤权跟在她身后，问道。

穆蔷薇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在前面走，半天才回道：“现在。”

凤权抓住她的手，皱着眉，“你疯了？他现在在山里，你怎么告诉他？”

“我也是这次演习成员之一，我为什么不能去？”

“你怎么跟他说？就说这么久你一直在骗他？他会怎么样对你？你想过没有？”

穆蔷薇抽回自己的手，说道：“你以为霍司寒会蠢到以为自己的妻子是一个普通医生吗？他一直都知道的，不过是在等我的坦白罢了。他会生气，但不会不要我？凤权，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但我不能再瞒下去了，任务我已经完成了，我应该归队了。”

凤权握紧拳头，死死盯着穆蔷薇，“你就这么离不开他吗？你们在一起才多久？”

“凤权，霍司寒说过，爱情于他而言和时间没有太多关系，于我而言也一样，时间根本就不能来衡量什么。凤权，你应该释怀的，七年前的事，我现在只想抓住裘德阳，再没有一丝不甘心，你也不能一直把自己圈在原地。”说完穆蔷薇直接跑出大门。

凤权看着大门的方向，许久都没动，手下人过来时他还站在最后和穆蔷薇说话的地方。

……

在山区进行的演习还剩最后两天，霍司寒眼皮子跳了很久了，他一直觉得心慌，总觉得出什么事了。

“报告。”

霍司寒揉着眉心，看了一眼帐篷门口的人，招招手：“进来。”

来人将一份资料放到霍司寒眼前，“首长，这是黑狐送来的，说是上面让送来的。”

霍司寒扫了一眼，就看到第一页最上面穆蔷薇的照片，他眼睛就再移不开了。

送资料来的士兵小心地打量着霍司寒的脸色，说道：“那首长，我先出去了，有事您再找我。”

霍司寒摆摆手，示意他出去。他细细地看着纸上那张两寸照片。照片上的穆蔷薇穿着板正的军装，面容严肃。上面是她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