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书上描写的症状实在是不太好找。拿着革委会的介绍信,张国忠在一个礼拜里走访了几百户人家,都没发现有类似的情况,正当张国忠准备放弃这种大海捞针般的寻找,另辟蹊径时,一个消息传到了张国忠的耳朵里。
这天早晨,革委会的小刘跑到张国忠家,告诉张国忠,学校党委书记魏老二死了(凡是被批斗的人,都要被去掉尊称,起个外号,批林批孔的时候,连孔老夫子都被安上了孔老二的外号,就更别提这个名不见经也不传的书记了),是畏罪自杀,他媳妇疯了,但神智很清醒,只不过不时的胡言乱语,说的全时魏老二年轻时的事,革委会认为他媳妇想给魏老二翻供,让张国忠一起去审魏老二他媳妇,然后写一份批斗书。
着个消息,让张国忠心中一动,因为这魏老二媳妇的症状,似乎与茅山图志中描写一些症状十分吻合,“只要我用书中的方法试试,无效的话,那论据就有了。”想罢,张国忠把家里的醋瓶子踹在了包里,戴上纸笔和事先找好的柚子叶,和小刘出发了。
到了魏老二家,张国忠不禁一阵心酸。说实话,魏书记生前为人很和善,而且博学多才,亲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很长一段时间里张国忠曾经很崇拜魏书记,但此时的魏书记家,跟几十年没有香火的破庙没什么区别,到处是打砸抢过后的狼藉,只有魏书记的妻子一个人躺在床上,嘴里流着口水,胡言乱语个不停,在床边,站着几个满脸严肃的年轻学生和老师。
张国忠从找了张破报纸直接坐在了地上,仔细的观察着魏书记的妻子,认真听着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我怎么可能是叛徒呢我38岁入党,天津解放的时候我是校纠察队的队长,还抓过特务,立了功,我档案上都有,你们说的都是诬陷!”说这些话时,魏书记的妻子目光呆滞却语气激烈,整个屋子里充满了奇怪的气氛。
“你说他到底是真的精神病,还是装病想替魏老二开托啊他说的抓特务记录,确实是真的,真是怪了,这事魏老二生前也没提过,就连陈校长都不知道还有这么档子事。”小刘偷偷跟张国忠嘀咕。“嘘,别说话,听听她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