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吉野他,一副很在意自己女朋友的样子,作为吉野的幼驯染,他第一次见到如此模样的吉野,那么,他这次所要做的事情,就不要再将吉野给牵扯进来了吧,反正,吉野他也总是苦笑着抱怨着,将他牵扯到一件件麻烦中的事情。这样一来,可真是如了他的心愿了,不是嘛。
啊,为什么他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啊。真广烦躁的摇着头。
“真广,你真的没事吗?”吉野拉住真广,担心的问着,他能察觉出来,此时的真广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在动摇着。
他并非没有见过这种样子的真广,他记得很清楚,现在的真广,就像当时面对着爱花酱的时候一样,暴躁而不安,情绪很不稳定,就连气息都变得混乱。从爱花酱死去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这幅模样的真广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真广被动的停住脚步,他低啧了一声,说,“我没事,只是想着,案件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所以有点着急罢了。”
“是吗……”
“啊。”
吉野放开拉着真广的手,冷冷的瞪视着真广,不发一言。他在说谎,这根本就不需要仔细的去思考就能得出结论,真广他,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变得焦躁。
“啧,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吉野摇了摇头,“不论用什么样的手段,你都会抓住犯人,然后为爱花酱报仇吧。”
真广顿了一顿,他咬紧了牙根,“我说过的吧,哪怕是不择手段,我也要纠正这不合理的一切!”
有情绪,从身体里慢慢的涌了上来,吉野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只是口中泛着苦味,这让他想将这种情绪吐出来,但它却生了根,怎么也驱逐不开。吉野撇开头,低声喃喃了一句,“还真是可怕,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着和魔鬼签订契约,然后达成自己的愿望的东西的话,真广也一定会不顾一起的去尝试吧。”
“如果真的有这种东西的话。”喉结动了动,真广慢声慢气地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对于现在的真广来说,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形容吧──真是,杀人者在任何地方都不应该得到庀护,复仇是应无界限的。(注1)
吉野喘着气,他在懊恼着,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懊恼着什么。这些不过都是借口而来的谎言之词罢了,他为何要顺着真广的话,然后让真广逃避他之前所问的问题?他应该追根究底的不是么?他又有什么样的资格去追根究底,反正,他也不是一个会主动去探究着什么,主动去做些什么事情的人,不是么……
因我无疑是个胆小鬼,无勇气抗议恶行;否则我早会挖出那卑鄙奴才之肺腑,来喂饱天下之所有兀鹰!(注2)
吉野缓和下自己的表情,拉扯着嘴角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不再说出一言。魔鬼什么的,这个世界上,本就是不存在的。
但是,这个世界早就变得奇怪了,也说不定。
两个星期后,虽然说着要亲手惩治犯人,却也是毫无线索的真广,在海边的沙滩上走过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被冲到沙滩的玻璃瓶,而里面,装着一个木偶和写着字的零碎板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