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壑面现愧色:“对不起,爷,昨晚至今我都在兴头上,忘了让你休息。”说时,寻壑指尖抚上沈越眼底。
沈越捉走寻壑手指,释然道:“一晚上而已,今晚早些睡就是了。”
寻壑不理会,径直拉沈越进屋:“不,不着急,咱们先睡吧。”
沈越无奈笑开:“就算睡,也得先吃了早餐再说。走,陪我煮粥去。”
空山新雨后,草木润如酥。
不到两个月,前院廊架顶上的凌霄蔓延了好些,而今足以庇荫供人乘凉。廊架另一端的无忧花,上月月中又开了一朵,花朵硕大,洁白却芬芳,数天后即将凋谢之时,沈越将其摘下,压进书页做成干花,和寻壑收藏的那朵一道裱入框画,与那两只蝴蝶风筝一起,挂在卧房。
绕至后院,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沈越摘下鸟笼,给百灵和鹦鹉放食添水,寻壑则趟过草间卵石,站上桥面。
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爷!”
“欸,你说。”
“昨天的荷花花苞今儿全都开了,你快来看!”
“稍等,就来。”沈越麻利伺候好小鸟,将笼子挂回去。孰料,这蓝毛鹦鹉却瞅准时机,一口啄住沈越衣袖不放。这鹦鹉正是‘小样儿’跟‘小玩意’的后代,寻壑给他取名叫“小可爱”。
沈越摸摸鹦鹉脑袋,安慰并尝试着让他松口:“小可爱,对不住噢。‘大可爱’叫了,我必须得过去,晚点再带你出来溜达……哎哟,你怎么咬人捏!”
“怎么了爷?”寻壑匆忙跑回来。
“小可爱咬人了。”
两位主子双双到位,小可爱见机行事,机智选择装乖,抖抖羽毛膨胀成球,脑袋耷拉做小伏低。寻壑恨恨地点了点小鸟脑袋,就要回房取药,却被沈越拦住:“不要紧,破皮而已。”
寻壑叉腰,教训小可爱:“你把他咬伤了,看今后谁给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