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起棋来什麽都可以忘记,
一接到塔矢的电话,什麽约会都可以推掉,
老是把塔矢摆在最优先,也就表示我还是认为下棋比什麽都重要吧。
呵呵,没救了!
名为围棋笨蛋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来到癌症末期。
不用救了,也不能救,因为我不打算得救。
在玩吗?
社和和谷说的没错,我果然是在玩。
一个心思全在围棋上,把恋爱当作转换心情的人实在没资格谈恋爱。
分手的这一个月我想了很多,得到一个结论,我是个差劲的人…。
***
车窗外黑漆漆一片,完全看不见窗外的风景,像镜子一样映出电车里的一切模样。车厢的最左端坐着两个穿着制服的学生,应该是参加社团晨训的人吧,背了两个写着adiddas的大包包。中间的椅子上则坐了一个身穿西装拿着公事包正在打顿的上班族。整个车厢就我们五个人,很空,很静。
而我的心情也一样,有点空荡荡,但是很平静。
光看了靠在栏杆上睡得很熟的亮一眼。就是想抱怨一下:
喂,我跟你一样变成围棋笨蛋了,怎麽办啊?
此时,亮突然动了一下,靠着栏杆的头抬了起来。
该不会听到了吧?我刚刚有说出声音来吗?
半眯着眼睛的塔矢满脸不高兴,我最怕这种表情了。
这表示他又要给我出什麽难题了。
很硬。很难睡。操着有点重的鼻音,塔矢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