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地觉得好笑的。
为什麽你的手机没开机?
我想独处一下。倒是你,怎麽知道我在这里?
你的东西自放在职员室,棋院又到处找不到人,那就只剩禁止进入的这里了。
你真厉害啊,塔矢。跟你玩躲迷藏一定嬴不了。嘿嘿。光裂开嘴笑着。
但光这一笑好像触怒了亮的神经,
进藤光!!和棋到底有什麽不满的?
塔矢生气的时候总是用尽了所有力量在发怒,平常的理性和冷静都在那一瞬间通通被烧毁,和谷常说很恐怖,但是我并不讨厌,因为这让他像人多了。
当然不满。我执黑耶!
所有的公式战,我已经将近半年没有执黑子输过了。难道不能大受打击吗?
况且又是谁像第一次北斗杯一样,叫我不可以有难看的结果?
你倒是说说看啊,塔矢五段?
我在升段,塔矢也在升段,在头衔上我们永远有两段的差距。目前的公式战里,我对塔矢的胜率只有三成,赢的还都是执黑子的时候。追他追了五年别说超越了,连齐头并进都算不上,这让我觉得很着急。
太过奋慨的情绪让我有种自己就要失控了的恐惧,把视线别开塔矢的脸,我回头看着天空。视野变得比刚才在水泥屋顶时低,只看得到鲤鱼旗的尾巴,在围墙的另一边,一下子出现一下子又消失,随着强风高高低低地摆动着。
亮的右手穿过黄线,扳过光的左肩,把他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
两次我都不觉得难看!进藤!你为什麽一到了这个季节就要像这样全身长满刺,把胜负看得这麽重,不给自己任何退路?一点都不像你!
不像我?
光用鼻子冷冷笑了一声:你又了解我什麽了,塔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