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当他们两个变成朋友的时候我就应该加以阻止了吧?
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是臭小子痛殴真柴的时候了。
那一晚,我看到臭小子因为看到满脖子血的亮而丧失理智变得疯狂。这样的失控,绝对不单是朋友情谊,是某种更深切的东西。
我只是坐在一旁看,一方面是非常乐於见到兔崽子真柴被进藤活活打死,另一方面则是…太危险了,那个时候的进藤。
同时,也让我确定了一件事,伤害亮是进藤光最大的禁忌。这是唯一可以庆幸的事。
辞职之後有什麽打算?
我跟韩国棋院接洽了。他们说可以跟我签一年的约聘棋士,但是原则上需要三份推荐书。我刚才已经去找过桑原老师和仓田先生了。还差一份。老师应该很乐意吧?可以把我送得远远的。
一年之後呢?
一年之後…,我会以塔矢的对手,塔矢的朋友的身分回来。不会再做让他困扰的事。……除了围棋之外,我给自己的另一个目标,就是这个。到时候,希望绪方老师来检视这个成果,检视我…是不是有资格站在塔矢亮身边。
愚蠢,真的很愚蠢。
蠢到让我想剖开臭小子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实的还是空的。
居然叫我当他的手煞车?
真是太愚蠢了。蠢到让人看不下去…。
***
绪方先生,棋盘拿来了。
亮整理完对奕室後,应绪方的要求抱着棋盘和棋罐来到回廊。
放着吧。我们好一阵子没下棋了,亮。
绪方这个月以来因为参加了lg杯棋王大赛,跟亮几乎没对过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