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更用力地撞了一下进藤的腿,
不合格就不合格,又不是考试也不是下棋。无所谓!
……可恶啊。去煮就去煮!
呵呵,赢了。
***
进藤来之前,母亲打了通国际电话来,我们聊了一阵子。十七岁的除夕夜放我一个人在家,母亲好像很过意不去。跟我说了很多话才挂掉。
其实,说是除夕夜也不过是一年中的某一天,我并没什麽特别的感觉。
我已经习惯一个人生活,独来独往,从来也不曾觉得寂寞或孤独。只要在脑里勾勒出纵横十九路的棋盘,将一颗颗的棋子摆上去。
那些会让人心变得软弱的情感自然会被冻结起来,
冻结在厚厚的冰层里,冒不出头。
而现在,也许是暖炉桌太暖和了吧?…那层冰,好像结不太起来。
──好久。
广告播完,白队那个奇装异服的人也表演完了,但是进藤还没有回来。
我趴在桌子上,看着依旧进行着的节目,听着观众乐融融的笑声,一点都不觉得有趣。
──哪有人煮年糕汤煮这麽久的?
把刚才放在地上的毛衣在拿起来披在身上,双手也伸到暖炉桌下去。
暖炉桌明明跟刚才一样正在运转着,
但总觉得…,好像变冷了。是身体变冷了,还是……。
看了一下墙上的钟,已经过了二十分钟。
我们家是传统建筑隔音一向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