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萧然托腮思考,思绪不自觉便飞到了她还在b市时,就对严文钦特别深入研究过,她是做足了准备才回来的,容不得半点闪失。一子错,满盘皆输,既然开始了棋局,她万万也不能输在严文钦这步棋上。
“严文钦不还欠我一个人情吗?”叶萧然忽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柳莳与年少阳相视一看,疑惑地望着她。
柳莳最先反应过来,“难道萧姐说的是救于贝那次?”
叶萧然点头,“让齐扉约严文钦谈一次。”
“好的,萧姐。”
叶萧然本想通过正规途径,以当事人的身份让齐扉约见严文钦,孰知被她果断拒绝,不仅是拒绝得利索,齐扉还被严文钦警告在二审前,不要试图用任何形式替叶萧然约见她。
严文钦确实有情绪,按照司法程序她提前解封会所不是不可以,但她故意拖着以给会所警示。纵然现在没有证据指向药品是由会所流出,但叶萧然这几次跟她看似偶然的相遇,也让她内心难安,她不知自己是不是被叶萧然算计了,可又想不到任何理由。
因为无利可图,叶萧然与她不管是否交好,都不可能影响她断案,严文钦越来越想不明白。
忙至半夜,严文钦疲倦地伸了一个懒腰,新车还未提,她每天都骑车上下班。尽管车祸刚发生没多久,她却依然没有放在心上,坚持每天骑车回家。
回家的路不远,也都是大道,但深夜时分,法院这条路还是少有车辆,当然没人敢明目张胆在法院门口对她怎样。严家两名保镖曾经跟过她几天,被她遣退了,她实在不习惯被人盯梢一样跟着。
夜风很凉,慢慢吹去了她的疲惫,天生的警觉性让她感到身后有车辆在尾随自己,她停下自行车,发现汽车加速驶了上来。
车在她身边停下,车窗摇下后是那张精美的脸,叶萧然微微一笑,“严法官,有空聊会吗?”
不得不说严文钦每次见到叶萧然时,总有种莫名的悸动,这种悸动有些搅动了她内心的波澜。她不喜欢这种被影响的感觉,她平静了这么久,从一段伤痛中慢慢走出,不想再被重新唤起心底最真实的自己。
可叶萧然总是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令她没有防备。而且叶萧然居心叵测,与她非一类人,更加不能深交,她面无表情回答,“没什么可聊的,有什么庭上说吧。”严文钦继续骑车向前,叶萧然的车就随行跟着她。
严文钦的身影很近却又很远,叶萧然从车中就这么静静望着她,竟也不觉得无趣,从未有人像严文钦这样赏心悦目。在此之前,她见过严文钦的照片,但真的靠近她时,却有种令人贪恋的温暖,仿佛这个人有种魔力,想令她柔软。这对心中有着大计的叶萧然来说是致命的,可她内心明显不抵触这种感觉,甚至偶尔还享受其中,正如此刻,她甚至快忘记她此行目的,只是一路跟着她,不想离开。
严文钦足足骑了两个路口,叶萧然也没有离开,她将单车锁至路边,不经意间看向叶萧然,这一撇,两人目光相聚,仿佛触碰出了一种久别重逢的亲切。叶萧然目光含水,深邃悠远,严文钦竟还看到了一丝真诚。瞬间,她便心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