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刘炫为人正直,曾经跟她甚至以朋友相交,这几年在福利院两人交涉颇多。一个大活人,就算误入歧途,这么说走就走了...
原本遮挡病床的床帘也被慢慢拉开,那抹白布严实地盖在刘炫尸体上,上面星星点点的红色,是他还未凝结的血。
严文钦扶着墙,愣愣地后退两步,顿时恐惧感袭遍全身,她恍若看到了五年前舒沁雪走的那幕,是那样痛彻心扉,令她肝肠寸断。
她冷汗频出,两条腿也开始颤抖地站立不稳,一双手相互搓揉着,整个人都不知所措。她微微摇头,恍若陷入某种难以自拔的情绪中,后退时好似撞到了谁,双腿忽然无力,险些倒下。
“文钦。”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她,声音是那样耳熟。
叶萧然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手臂,正温柔似水地望着她,那眼神中尽是关心和担忧。
“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得到消息就来了。”叶萧然扶住她的手不曾松开,覃羽却上前来,轻轻拉过严文钦,靠着自己,狐疑地望着她,“叶总消息可真是灵通啊,怕不是提前预知吧。”
“人救活了吗?”
“死了。”
“嗯。”叶萧然听到死人平静得出奇,她只是淡淡一瞥覃羽,“我知道是员工出的意外,也知道警察一定会找我,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地方,覃队长尽管找我就好。”
“叶总,你不觉得事情过于巧合了吗?”覃羽越来越觉得叶萧然这个人可疑,尽管儿童失踪案她也是受害者家属,可细细想起,从派人去港口开始,叶萧然情绪就平稳了许多,或许是她知道了什么内幕。
叶萧然不语,只是直勾勾地望着严文钦。
“跟你有关系吗?”严文钦身体还很虚,加上内心的恐惧感,让她的声音更加轻柔,惹人怜惜。
“你也跟她一样怀疑我?”
“我只想听你亲口说。”严文钦的语气都透着怀疑,让叶萧然心凉了半截,连日来的相处终究抵不过一次意外。
她气场渐冷,原本的柔和也褪去,她轻笑一声,“如果警察需要我配合调查我愿意,其他的,无可奉告。”
严文钦失落地望着她,无奈地摇摇头,两人之间终究有着不可逾越的障碍和距离。哪怕多解释一点点,叶萧然也不愿意,她不愿意接纳自己,也不想接纳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