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近了,话题自然首先落在了宋隐这个奇怪猫猫头的身上。
沙弗莱依旧以表兄弟与宋隐相称。然而与齐征南刚才的冷淡反应不同,吧台边的众人却齐刷刷地露出了暧昧隐晦的表情。甚至还有人调侃地问沙弗莱什么时候转性,好起了“毛茸茸”这一口。
宋隐确定自己被沙弗莱占了口舌便宜,但是齐征南在场也不方便发作。反正戴着薮猫头套他也不嫌丢脸,干脆装作什么都不懂,抖抖耳朵卖萌扮可爱。
不过沙弗莱却没打算放过他。
“这孩子头套下面可是个大美人,就算比起我们的小秘银来也不逊色喔。”
这话顿时又激起了一群人强烈的好奇心,甚至有人起哄要让宋隐摘下头套。
宋隐心中暗骂一声,开始认真计算起了逃跑的路线。可没想到却有人替他解了围——
“还是别了吧,人家戴头套总有人家的用意。如果你不想被人大庭广众地扒掉衣服,那也别去动人家的头套,尊重是互相的嘛。”
发话的是那个戴着豹子头套的男人,宋隐立刻意识到他就是这次送别会的主角,波斯豹。
老豹一发言,大家果然安静下来。
其中有一位烫着短波浪的大美女,放下手中酒杯,轻叹了口气:“老豹,其实我一直挺佩服你的。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天天见你都戴着这个头套。有句话我一直没问……这玩意儿戴着能舒服吗?”
“习惯就好。”波斯豹听上去倒是很轻松,“我可不是出来见人才戴,吃饭睡觉二十四小时都戴着呢。刚才辅佐官说,回去的时候得把头套摘了确认身份,我还担心会认不出自己呢!”
他的话引起了一番轻笑。但在宋隐这个外人听起来,笑声并不开怀。
沙弗莱为自己和宋隐各叫了一杯酒,宋隐的那杯还体贴地插了根吸管。他一边将饮料递给宋隐,一边也加入了调侃波斯豹的队伍——
“其实刚认识你那阵子,对你还是挺戒备的,毕竟游乐园里的那群戴头套的小兔崽子是真的让人头疼。”
“欸,我们跟游乐园那边的家伙可不一样。你说是吧,老牛?”波斯豹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野牛。
话语不多的野牛点了点头:“别人为什么戴头套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为了提醒自己,无论在炼狱里生活多久,都不属于这里。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要回去。”
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野牛身旁的齐征南,宋隐回想起来,野牛就是郁孤台战队的第五个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