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几秒钟过去了,无论是宋隐还是齐征南,全都没有半点儿反应。
“焚风!焚风!紧急情况!”
二虎的性子显然更加急躁一些,他接二连三地呼喊了几声。终于,浓郁的树冠中传出了一声低沉的回应。
“……我在。”
是齐征南。听上去他的药性已经过去,恢复了清醒和理智。
两位辅佐官心照不宣地同时确认了一下这堂“手工课”的时间——二十分钟。
“闪蝶怎么样了?”没听到自家执行官的声音,二狗抢先发问。
齐征南没有立刻回应,但是树冠深处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树叶摇晃、枝条断裂,听上去很是激烈。
……这两个家伙,该不会还在搞七捻三吧?
就在两位辅佐官满腹狐疑的时候,宋隐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却居然是含含糊糊的叫骂声。
“放开我……杀、杀了你……去死……”
更多激烈的叫骂声很快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齐征南的一声沉重叹息。
“闪蝶好像疯了。”
————
“去你妹的!老子没有疯!没疯!!”
宋隐对于齐征南擅自做出的武断结论非常、非常不满。
他想要大声抗议,然而齐征南刚才还热情揉搓着他某个部位的右手,此刻正死死地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半点声音。
顾不上多想,宋隐张开血盆大口冲着这只手狠狠地咬了下去。可咬到的却是一层柔韧防割的织物。
该死的!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又把手套给戴上了!!
撕咬没能达到发泄的目的,宋隐满肚子怒火愈发地膨胀起来,就像一座底部着火的高楼,火焰蹭蹭地直往高处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