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的求生欲可真是够强的。

而且，挑的挑拨离间的点也非常微妙。

慕颜看向离未染。

见这家伙微微勾着唇角，垂着眼帘没有说话，也没展露出什么情绪。

离衍以为自己的挑拨起了作用，连忙提高了声音道：「你如今已经是仙尊了，难道能接受被别人当做仆从，永远只能任人摆布吗？只要你愿意反水站在我九黎部落这一边，我保证，无论什么样的好处我都会给你。」

「你想想，只要你我联手，要杀他们两个玄仙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将来这整个九黎部落都是你的，就算你不愿呆在九黎部落，想要闯荡三界，我们一样支持你，还会成为你最坚实的后盾。」

离未染抹了抹嫣红如血的唇瓣，若有所思道：「听起来似乎真的很有诱惑力。」

离衍听到这话激动地双目发亮，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你，你愿意与我九黎使联手吗？」

却见离未染缓缓蹲下身，少年人般稚气纯真的笑容展露在他脸上，「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离衍紧张地看了楚末离一眼，连声道：「你，你快说，什么问题？」

「你认识……离芊芊吗？」

离衍的瞳孔陡然缩了缩，原本沙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惧而变得短促尖锐，「你……你说什么？！」

离未染笑道：「我问你认识离芊芊吗？她是我娘哦？」

离衍的嘴唇哆嗦着，开合了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字。

离未染歪了歪头，「不认识吗？那帝北玄呢？你们总认识吧？还记不记得，当初你们是怎么跟帝北玄联合，在我娘身上下了【痴情咒】，让她迷恋上帝北玄，最终被剥去身上【阴阳骨】的？」

离衍的神情像是要崩溃了，「你，你是离芊芊的儿子？不……不会的，她怎么可能生下儿子……你怎么可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