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芜从来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两人虽是旧识，也按着面试流程来了一遍。程芜有些惊讶，很明显，这一年秦羡不论是从社交能力还是眼界认识都上了一个台阶，虽然还有些稚嫩的学生气，但也愈发有模有样了。

“其实我也只是在网上搜了搜相关的信息，对这个行业的了解还流于表面。”秦羡坦诚地对他说道。

“我招的是助理，精通融汇是分析师和构建师的事儿，况且，你很好学上进，我相信你的能力。”程芜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秦羡微笑，点头应允。

大四基本没有课了，但说不忙还是有些牵强的。秦羡每天两点一线，公司和学校，来回奔波。一边开始准备毕业论文，另一边开始着手各项助理工作，两边都是从零开始，秦羡确实很累，但也充满干劲儿。

论文要找新角度，工作也是新方向，秦羡对新事物极具热情，探索能力也总是很强，虽然艰辛，但乐在其中。

现在她陪在程芜身边，才切身感受到他这两年的不容易，他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里满满的都是饼干，面包，没有什么三餐规律，只是基本的填饱肚子。桌上堆满了成垛的文件，零碎的纸张，电脑屏幕永远都是代码和条款。

虽说公司还有个合伙人，却不管事儿，只管投资，之前所有公司事务都是程芜一个人处理，公司没有闲置的资金请助手请助理，全都砸在研发上了，所以大到项目竞标，小到办公物资采购，统统包在他身上。

不过现在秦羡来了，能帮他分担不少。

秦羡早上和导师沟通论文耽误了些时间，到公司楼下已经快中午了。她想着程芜肯定又不好好吃中饭，转身去了附近的中餐店打包了两菜一汤带到楼上。

她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没人应答，心中疑惑，这个点他应该在办公室才对。又敲了两下，直接推门进去了。看到程芜趴在桌子上没什么动静，想必应该是睡着了吧，秦羡想。她悄悄走近把饭菜放在他桌边，撇到他额角紧绷，拳头紧握，才明白他是胃病又犯了。她立马蹲下拉开他的抽屉，果然，胃药只剩空盒子了。

秦羡赶紧起身快步出去，走到自己办公桌面前，拉开抽屉取了两片胃药，又倒了杯热水给程芜送了进去。轻轻拍了拍他，扶着他赶紧把药给吃了。

温水带着两片药下肚，胃部稍微舒缓了些，程芜皱着眉头坐了一会儿，额角逐渐放松，面色却还是苍白。秦羡端着加热好的饭菜又走了进来，“吃点东西吧”，顿了顿，“你不能老是这样，你的胃以及经不起你瞎折腾。”说完自己又有些生气，就转身出去了。